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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兰一头雾水地看看急赤白脸的李新年,不过并没有多想,因为从刚才张君离开这里的神情判断两个人应该是吵架了,所以李新年面红耳赤倒也正常。
“哎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反正人家都要走了,你起码装也要装一下吧,我看张总都快哭了。妙兰忍不住抱怨道。
李新年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下面的余小曼似乎也察觉到了,顿时就展开了舌功,李新年马上就觉得自己陷入了冰火两重天的境地,冲妙兰挥挥手,说道:“你先去办手续。”
妙兰一脸狐疑地转身打算出门,可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又转过身来狐疑道:“哎,余总呢?”
李新年一听,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水龙头的砸门哪里还控制的住,他只来得及伸手朝着卫生间指指,随即抓起桌子上的一个文件夹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浑身不禁一阵阵颤抖。
妙兰见老板被气的浑身直打哆嗦,也不清楚刚才张君究竟跟他说了什么,哪里还敢多嘴?赶紧一溜烟跑了出去。
李新年手里的文件夹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一般仰靠在了椅子里,就像是一条上了岸的鱼,只管大口大口喘气。
不一会儿,同样是满脸通红的余小曼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看看被自己折腾的奄奄一息的男人,不仅得意一笑,抹了一下嘴角,笑道: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我还真担心你嚷嚷出来呢。”说完,拿起桌子上的烟掏出一支点上,吸了一口之后塞进了李新年的嘴里。
李新年被烟呛了几口,这才灵魂归窍,在经历了冰与火的煎熬之后,他不仅不生气,反而为余小曼让自己经历的极致体验而感激不已。
他不觉得余小曼这么做是为了她儿子去国外上学的事情,既然她手里握着王炸,有必要如此讨好自己吗?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嘴里却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以为这样我就能把你儿子办到E国去念书吗?”
余小曼哼了一声道:“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浩浩也是戴山的儿子,如果你一碗水端不平的话,到时候怎么面对他老子啊。”
说完,伸手拿起了自己的包,又说道:“我这就去派出所给浩浩改名字,既然你不愿意让他跟你姓,也只好姓戴了。”
李新年见余小曼好像要走,微微喘了几口,犹豫道:“你不要想的这么简单,这件事咱们还要商量一下。”
余小曼嫣然一笑,说道:“我不是说了吗?这两天我都在宁安市,人家随时等候你的召见呢。”说完,夸张地扭着腰肢就像是模特一般出了门。
李新年坐在那里呆呆楞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站起身来拉上了裤子的拉链,然后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不一会儿传来了张君的声音。
李新年急忙说道:“你等等,我这就过来。”说完,火急火燎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