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这混蛋不是也能认出我吗?上次一见面就用刀子捅我呢。”
顿了一下,又一脸奇怪道:“怎么?你儿子偷偷跑去马达县难道跟胖子有关?”
余小曼点点头,说道:“要不是胖子在那里,他怎么会大老远跑去马达县?我就不明白了,都说男孩恋母,可这孩子怎么偏偏恋父呢?并且我觉得他这么做是故意的。”
“故意的?”李新年不解道。
余小曼说道:“实际上他就是为了气我,因为他总觉得是我把他父亲害成了这个样子,所以就故意表现出叛逆的样子,不过,他对胖子的感情确实挺深的。”
“你儿子上高中了吧?”李新年问道。
余小曼嗔道:“废话,他只比顾雪的儿子小一岁。”
李新年犹豫道:“确实是叛逆的年龄,其实顾雪的儿子当初也一样,整天就想着怎么跟大人作对,幸好我把他送到了国外,现在总算是懂点事了。”
刚说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余小曼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幽幽道:“我还能怎么办?这么大的孩子,我打也打不过,骂他也没用,看来只能以毒攻毒了。”
“以毒攻毒?什么意思?”李新年狐疑道。
余小曼哼了一声道:“他不是恋父吗?那我就让他知道谁才是他真正的爹,让他彻底对胖子死了心。”
“怎么?你想告诉他身世?”李新年惊讶道。
余小曼幽幽道:“他都这么大了,也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如果我不告诉他的话,将来可能更恨我。”
李新年不出声了,他忽然意识到余小曼在这个节骨眼上“以毒攻毒”显的很可疑,按道理她儿子叛逆已经不是一点两天了,为什么偏偏选在戴山出逃之后忽然就想让儿子认祖归宗了呢?
可奇怪的是直到现在余小曼都没有提起一句戴山逃跑的事情,吴中县虽然偏僻,可互联网四通八达,就不信余小曼还不知道戴山已经逃跑了。
这么说来,余小曼心里肯定打着戴山的小算盘,也许跟戴山藏匿的巨额赃款有关。
这倒也罢了,她儿子毕竟是戴山的种,当然有权力得到戴山的赃款,只是不清楚自己能帮她什么忙?这婆娘该不会异想天开地以为自己知道戴山藏在什么地方吧?
“问题是你现在把身世告诉他,他一下子能接受得了吗?说不定会变得更加叛逆呢。”李新年谨慎地说道。
余小曼点点头,说道:“很有可能,所以我才需要你帮个忙。”
李新年小心翼翼道:“我能帮什么忙?你儿子不可能会听我的劝告,实际上你也清楚,他甚至更恨我。”
余小曼嗔道:“怎么?难道我还能指望你去做他的思想工作?我的意思是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徐胖子的儿子,而是你的儿子,然后就改名换姓让他彻底离开宁安市。”
李新年一听,震惊的脸都绿了,盯着余小曼怔怔楞了一会儿,骂道:“你疯了?这不是扯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