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多万?”李新年皱着眉头嘟囔道。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还不够多?”秦时月问道。
李新年摸出一支烟点上,若有所思地抽了几口,说道:“郑建江来我这里之前一直在赵源的公司当副总,收入应该不会低。
另外,他这个人手脚不是太干净,他在赵源公司也有不小的权限,所以肯定会有一部分灰色收入。”
秦时月摆摆手打断了李新年的话,说道:“我不是说了吗?刑警队的人特意调查过,实际上郑建江在泰源公司每年的总收入也就是五六十万,加上灰色收入也不会超过一百万。
而他在泰源集团满打满算也就工作了不到五年,就算他不吃不喝也攒不下这么一大笔钱,除非是泰源集团的保险箱被他撬过。
何况他还是个花花公子,赚来的钱基本上都花在了女人的肚皮上,不亏空就算不错了,我想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
最重要的是,郑建江的这笔巨额财产并不是一点点积攒起来的,而是在一年之内就拥有了这些房产和有价证券。”
李新年怔怔楞了一会儿,问道:“你的意思是郑建江是死于这五千多万的财产?”
秦时月摆摆手说道:“不是我这么认为,而是市局刑警队这么认为,他们认为唐倩的推断成立,郑建江应该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被灭口了。
而他的这笔巨额财产多半是靠敲诈得来的,只是没命享用,最终死于敲诈,你应该很清楚郑建江有可能敲诈了谁?”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问道:“怎么?难道郑建江在省城的那个姘头承认这些钱是郑建江敲诈来的?”
秦时月摇摇头,说道:“那倒没有,据这个女人说,郑建江对这些钱的来路守口如瓶,从来不会多说一句。”
李新年紧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最后摇摇头,说道:“仅仅凭这五千万财产就断定郑建江敲诈了什么人,我觉得站不住脚。”
“那这笔钱是从哪儿来的?”秦时月质问道。
李新年哼了一声,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道:“别忘了唐倩可是省卫健委主任,正厅级领导,他老子也是什么科研所的领导,谁敢保证这笔钱不是他们交给郑建江藏匿的赃款呢?”
秦时月呆呆愣住了,随即哼了一声道:“你倒是挺会倒打一耙,但这种事可不能信口雌黄,实际上唐倩的官声一直不错。”
李新年愤愤道:“难道市刑警队的人就能对我信口雌黄?他们有什么证据证明郑建江敲诈过我?”
秦时月嗔道:“你这么多大声干嘛?好像是我指认你毒死了郑建江似的,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一下。”
李新年这才会过神来,急忙摆摆手,说道:“你知道我不是在生你的气,我只是气市局刑警队那帮孙子。”
秦时月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件事可不是靠生气就能说清楚的,唐倩上次在和市局的领导谈到他儿子的死因的时候,实际上已经指名道姓把你当成了嫌疑人。”
李新年哼了一声道:“那现在她还这么认为吗?你应该已经知道毒死郑建江的毒药的来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