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喝了酒的醉汉又走了一个来小时,越走越难走。胡莹发现不对劲,定睛一看:妈呀,前面哪里还有路?只有一片荒坡而已!胡莹这下彻底发飙了,她转过身举拳就朝老马的胸前捶打,这可不是当年那对柔弱的小拳头,它们打在老马身上咚咚作响,像擂鼓一般。老马想躲又躲不开、硬挨又受不了,他急中生智,伸出手臂把胡莹的身体连同她的两只手紧紧箍在一起,让她出不了拳。胡莹拼命挣扎,身体左右扭动还是挣不出两只手,于是变得更加狂怒,把嘴一张伸过来要咬老马,老马大骇,情急之下只好把自己的嘴张得更大,一对一正对着迎合过去,非常精准的用自己的嘴巴包住了胡莹的嘴巴。这下胡莹没招了,被老马彻底降服了,她知道再挣扎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也就不挣扎了,不光是不挣扎,索性用两只手臂慢慢抱住了老马的腰。老马逐步感觉到被他紧紧勒住的身子慢慢从僵硬转为软化,被他含住的嘴巴喷射出来的气流慢慢从激烈转为柔和。当胡莹的手揽住了老马的腰,老马就不需要再用两只手箍住胡莹,不光是不需要箍住胡莹的身体,而是索性用两只手在胡莹身上漫游。
照理说一男一女单独相处的时候发展到了这种程度,接下来一定会发生那种事。如果说有例外,例外的情况无非如下几种:第一种情况是男的和女的都小,小到不懂得男女之间还有那种事;第二种情况是男的和女的都很理智,理智到明白什么情况下不该做那种事;第三种情况就是男的和女的都很老,特别是男的,老到了想做那种事也做不了。老马现在属于第三种情况,不管他理论上多么激昂、也不管他的手摸到的东东对他起了多大的诱惑作用,自己身体的那个地方就是不争气、不硬气。该发生的事情久久没有发生,胡莹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她伸手朝老马底下一抹,果真抓了个空,她的激情直线消退下去,她打掉那双还在又捏又摸的手,嘲笑道:“哈,原来是个假洋鬼子,你真的完蛋了,蚂蚱,承认自己彻底老了吧。”老马涨红了脸,像一个在大人面前犯下了严重错误的小孩,但老马可是个好孩子,他勇于承认自己两年前就干不了这事,自我分析下来可能是自己常年与老婆常年分离没有经常练习的原因,所以性功能严重退化了。那么胡莹则更像一个大度的家长,她恨铁不成钢,只能直面老马的无能,不能打、不能骂,还得充满怜惜,胡莹叹了口气说:“原来这样子啊!哈,这样也好啊,你看,我们从小到大、不,从小到老不就一直保持了一种最纯洁的关系吗?好了,你也别胡思乱想了,我也不怕你再打我什么主意了,看来今晚我们两个注定要在车里过上一夜。我的车车后座是可以放下来当床用的,我知道你的腰不好,等会也一起躺到床上来吧。两只山鸡在车子里面味道太大,你把它们移到车外去。不等到天亮我们是找不到出山的路的,今晚只有安心睡觉。哈哈,老马你猜我想到了什么?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经常挤在一张竹床上睡午觉呢?”
你看人家多崇高、多诚恳、多么清纯、多么无邪,老马听了胡莹一席话,简直崇拜得五体投地。老马想起刚才自己的一双手在胡莹身上做的孽,恨不得找到一把刀,把那两只手剁了去。尊敬不如从命,老马提着两只山鸡来到卡宴车车前。山里的夜与城里不一样,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一阵晚风吹来,吹冷了老马的头,他抬头望望天,星星在悄悄地眨着眼睛;再回头看看四周,黑黝黝的树丛形同各种潜伏在山林里的野兽;昆虫在附近的草丛中轰鸣、野鸟在不远的上岗上怪叫。老马以前在山里打过猎,眼前的景象老马并不害怕,接下来要与要与胡莹同床老马才真正感到有些胆颤。老马迅速将山鸡翅膀上的绳子解开,再把山鸡脚上的绳子系到车前的中网上。等他回到车里,胡莹已经放床睡下,一套刚脱下的迷彩服搭在前座靠背上,后座变成的床上一床毛毯盖住了一个浑圆的女人身体。老马小心翼翼像胡莹描述的小时候那样,头朝着另一头、身体侧向另一面地钻入毛毯。车后座变做的床实在太窄,不管老马怎样努力蜷缩自己,两个人的后背还是结结实实靠在了一起。老马一动也不敢动,胡莹那头很快传来了呼噜声。车外夜色正浓,车内鼾声正酣。也不知过了多久,老马终于昏昏入睡。
要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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