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即便如此他也知道那些小木板是什么,很显然是用来祈愿的绘马。据说在很久以前,马是神明的代步工具,因此有奉献马匹给神明的习惯,后来以木雕、纸扎的假马取代,随着时间一久渐渐演化成献上画着马的木板。
写完的绘马都是公开悬挂,无论是谁都可以看到别人写的内容。苏夏好奇地打量那些绘马,不知道大家都在上面写什么东西。
“提督,阅读和评论大家的绘马是非常失礼的行为哦。”提醒苏夏的不是长门或者陆奥,而是翔鹤。
“姐姐不用担心。”除非翔鹤有工作,比如她现在是食堂的工作人员,瑞鹤几乎总是陪在她的姐姐身边,“你觉得提督像是看得懂日文的样子吗?”
那些绘马大部分都是日系悬挂的,她们在绘马上用的都是日文,偶尔有几个其他系的人,她们用的又是英语、法语或者德语。反正不能是中文,因为镇守府不管是谁都看得懂中文,谁也不想写着自己愿望的绘马被人随便阅读。
苏夏瞥了瑞鹤一眼,说道:“还不是怪瑞鹤,本来我有更多机会学习日语。”
“你什么意思?”瑞鹤在某些问题上格外敏感。
“没什么意思。”苏夏也不知道瑞鹤听懂了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吗。
苏夏打量着翔鹤,翔鹤的长发绾了起来,穿一身暗红色的和服,再看看瑞鹤,她那身和服让人在意。
“你看什么?”瑞鹤发现苏夏的视线。
“你就是那么喜欢绿色吗?”苏夏问。
“不是绿色,这不是绿色。”瑞鹤扯起她身上的和服,“这是青色。”
“看不出来。”苏夏坚持说,这是可耻的打击报复。
苏夏在绘马上写下了新年愿望,那就是让这个港区充满大家的欢笑声。
“让这个港区充满大家的欢笑声吗?”陆奥看到苏夏在绘马上面写的东西,她知道苏夏一直忙活的事情,据说那是小宅的任务,当然大家都知道没有那么简单,不管如何,她觉得现在的生活充满幸福,“我觉得提督已经完成了。”
“我不觉得。”苏夏心想回到镇守府那么长时间,虽然所有人都认识了,镇守府人数实在太多,还是不少人没有好好接触。
“那还差多少?”陆奥问。
苏夏想了想回答:“应该也不多吧。”
“让这个港区充满了欢笑,提督又打算做什么。”陆奥问。
“做什么啊……”苏夏念叨着,“从此王子和公主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
陆奥笑了笑。
“提督准备看日出吗?”瑞鹤裹着和服。
“还有看日出的说法吗?”苏夏问。
“迎接新年的第一道曙光啊。”瑞鹤回答,“日出代表希望,在新年的第一天看日出预示着新一年生机勃勃,充满希望。”
不等苏夏答应瑞鹤或者拒绝瑞鹤,陆奥开口:“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红白歌会结束就差不多零点了,那个时候参加初诣刚刚好。”陆奥说,“守一整夜看日出就没有必要吧,实在太累人了。”
苏夏赞同陆奥的意见,顺手可为的事情可以做,就为了图吉利熬通宵一百个不愿意,好像平时旅游逛寺庙,免费的香可以拜一拜,需要花钱够用的香绝对不碰。
“走吧。”陆奥说,“回去睡觉了,早睡早起,说不定能看到早上第一道曙光。”
“做梦吧。”瑞鹤毫不客气,“第一道曙光五六点钟吧。你现在睡起得来吗,不如熬几个小时看完第一道曙光再睡。不差那点时间。”
“熬几个小时看第一道曙光,再熬几个小时吃早餐?”陆奥说,“你熬吧。我们要先回去睡觉了。”
几个人回去了,眼看他们回去,瑞鹤也和翔鹤准备回去,反正大部分人还是没有办法接受熬夜看新年早上的第一道曙光。
回到家里,陆奥嚷嚷着睡觉去了,只留下苏夏和长门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苏夏就托着腮帮子看着长门侧脸,突然问道:“长门会用刀吗?”
“武士刀吗?”长门问。
“是啊。”苏夏说,“我发现你们战列舰、战列巡洋舰好像都不太喜欢剑道的样子,反倒是那些重巡洋舰、轻巡洋舰喜欢剑道。”
“你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长门想了想说,“B65很喜欢剑道。”
“好像也就她了吧。”苏夏说。
“长门喜欢打架吧。”苏夏突然说。
“不是打架,而是对决。”长门解释。
“那不是一个意思吗。”苏夏说,“长门厉害还是俾斯麦?”
长门回答:“旗鼓相当。”
“长门厉害还是马里兰呢。”
“前面我厉害,后面她厉害。”
“因为马里兰越打越疯吧。”
“好斗的玛丽。”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主要是马里兰很强,不然只是不要命没有用。”
“华盛顿水平怎么样?”
“对决不允许用斧头。”
“那不是斧头,而是道理。”
“……”
“长门会空手道吗?”
“会。”
“跆拳道呢?”
“不会。”
“柔道?”
“会。”
“相扑?”
“不会。”
“我会摔跤。”
“什么?”
“长门有腹肌吗?”
“如果是马甲线的话是有的。”
“我见过长门的马甲线。长门穿泳衣的时候。”
“嗯。”
“很可爱。长门的泳衣。而且很有性格。”
“哪里很有性格?”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我更加不知道。”
“我可以摸摸吗。长门的马甲线。”
“诶?”
苏夏这个晚上在长门的房间留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