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声望的房间,敲敲门没有任何回应,看起来没有人在的样子,不知道声望跑到哪里去了,不过这难不倒苏夏,他虽然没有来这个房间留宿太多次,但是平时也没少来,直接推门而入,很容易在房间里面找到插在笔筒里面的剪刀。
“怨仇不要动。”苏夏拿着剪刀甩了甩,“我找到剪刀了,现在帮你剪掉那个玫瑰花环。”
“好。”怨仇抓紧了苏夏的手,看起来十分紧张,“提督不会剪到我吧。”
“放心,不会的。”苏夏轻声安抚怨仇,“只要你不要乱动,绝对不会伤到你。”
怨仇戴在头上的花环是很普通的花环,使用剪刀很轻易便剪断了。然而直到玫瑰花环掉在地上,她至始至终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苏夏把剪刀放回原位了,掉在地上的玫瑰花园也捡了起来,扔进垃圾桶里,不知道声望回到家看到垃圾桶里突然出现的花环会不会感到惊讶,他琢磨着什么时候发一个信息给声望,这时瞥一眼怨仇,说道:“怨仇可以睁开眼睛了。”
“好。”怨仇说,说是那么一说,好久了没有睁开眼睛,“我好害怕怎么办?”
“害怕什么?”苏夏说,“害怕看到我的样子会失望?”
“我提醒你不要抱太大希望。我不是什么大帅哥。”苏夏回忆了一下,他回到镇守府那么久每次看到怨仇,她好像都是闭着眼睛的,真不知道她到底见过他的长相如何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提督长得不要那么帅。”怨仇说。
“为什么?”苏夏好奇问。他对于她的回答十分意外。
“那样就不容易招惹小姑娘了。”怨仇说。
苏夏笑,他想到了列克星敦。列克星敦一直以来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他养胖了,那样他就没有那么容易沾花惹草了,把他养废物了,那样他就永远离不开她了,她就可以永远独占他了。他一度很想屈从她。
富婆,饿饿,饭饭。每个男人的梦想,他也不例外。
“我可以摸摸提督的脸吗?”怨仇突然说,“提前有一点心理准备。”
“可以的。”苏夏说,“怨仇摸吧。”
怨仇闭着眼睛,看不到苏夏,抬起手对着空气摸来摸去,找不到苏夏的脸在哪里,直到苏夏抓着她的放到他的脸上。
苏夏感受着怨仇的手在他的脸上轻轻抚过,从脸颊到耳朵,再到头发,然后是眼睛、鼻子、嘴巴和下巴,最后停在她的脸上。她的手指纤细,手掌很温暖,没有任何老茧。
“怎么样?”苏夏问。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怨仇回答,“我要睁开眼睛了。”
“嗯。”
“我希望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提督。”怨仇说,“提督可以站到我的面前吗?”
“没问题。”苏夏欣然同意,“好了。”
苏夏看着怨仇,怨仇的眼睛闭着,视线可以稍微放肆些,首先在她丰满的上围停留了片刻,然后落在她的脸上,只见她挺翘的睫毛颤抖着,接着缓缓睁开眼睛,露出漂亮的眼眸,他抬起手打招呼:“嗨,怨仇。”
“提督!”怨仇兴奋说,“我终于看到你了。”
“然后呢,是不是很失望?”苏夏笑,他心想随着戴口罩的人多了,街道上的行人颜值普遍更高了,因为人的大闹会主动美化口罩下面的五官。网恋经常把对方想象得无比美好,最后奔现了,见光死是常有的事情。
“和我想象中的提督一模一样。”怨仇回答。
苏夏不吃这一套,他说道:“到底帅、普通,还是丑。”
“不知道。”怨仇摇头说。
“什么叫做不知道。”苏夏反问。
“我们所看到的事物,未必是事物真实的模样。长得漂亮的人,心底可以十分肮脏,简直不堪入目。长得丑陋的人,可能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好像一团光。”怨仇说,“怨仇不喜欢用眼睛看,因为眼睛会欺骗我们,更喜欢用心去看去感受,判断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我不知道提督长得美或者丑……我之所以想看提督,只是想要看看而已,认得出提督。”怨仇说,“提督是什么样的人,怨仇从一开始就知道——成熟、稳重、善良、贴心又可靠,值得大家信赖、依靠的提督。”
“怨仇不知道大家都叫我人渣提督吗?”苏夏说。
“我不知道大家怎么叫提督。”怨仇说,“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我所看到的提督。一个看到怨仇独自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关心怨仇的提督。一个会牵着怨仇的手,告诉她前面要拐弯了,告诉她前面有人来了的提督。一个要做她的眼睛的提督。”
苏夏笑了,想了想,他或许不是那么帅气,但是绝对可靠。
他之所以伤害大家,只是因为游戏性的关系罢了。来到镇守府那么久,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大家的事情。相反努力成为一个可靠的提督,目标让这个港区充满大家的欢笑声,而不是咸鱼。
怨仇总算看到他们身处何处,问道:“提督,这里是哪里?”
“声望的房间啊。”苏夏说。
“我们居然到了声望的房间……”怨仇惊讶说。
“你现在才知道吗?”苏夏吐槽。
“因为我的眼中只有提督,看不到其它的东西。”怨仇解释说。
苏夏控制不住笑意,太喜欢这个满眼都是他的怨仇了。
“这就是声望的房间吗?”怨仇东张西望,从床铺到衣柜,到窗帘,不要说英系,整个镇守府没有人不知道声望,只有声望就算再挑剔的人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我第一次来声望的房间,居然长这个样子吗?”
“是啊。”苏夏问。
“声望呢?”怨仇问,“我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
“你居然不知道声望长什么样子吗?”苏夏惊讶问。
“不知道。”怨仇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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