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儿正哼着小曲儿洗澡,冷不丁的听见绎心叹息,问:“你说什么?”
绎心睨了他一眼,说:“大哥,你洗澡洗太久了,这房里热死了,我要出去凉快一会儿去。”
时文儿傻愣愣的目送他绷着脸出门,茫然的摇摇头,又继续哼唱着躺在桶里。
第二天,天空雾蒙蒙的,苏萨摩很早就把自己的两条船送过来,时文儿出门迎接时,正看见这位波斯人大头领手搭凉棚,看着船队顶端高高飘扬的允亲王旗帜和甲板上及岸上金戈铁马的士兵,摸了摸鼻子。
时文儿慢慢走到苏萨摩身边,笑道:“大头领很准时啊。”
苏萨摩摊摊手,道:“一切有劳时先生了。”又低声说,“时先生,以允王的力量,这一路官府不是问题,过太湖,可一定要小心啊!”
时文儿饶有兴致的看着苏萨摩,问道:“那大头领以前都是怎么通过太湖的呢?”
苏萨摩呵呵一笑,又摸了摸鼻子,说:“我们和你们不一样,人情都是提前做下的,我们每年都要给沿途这些江湖人物送节敬,大家都是为了赚钱嘛!谁也不会真的去拼命。只是允王不一样,他是大人物,难道会像我们这些人一样,去结交江湖人吗?”
时文儿笑道:“允王是大人物,时文儿却是小人物,很荣幸能结交一下岳庄主,还有大头领。”
苏萨摩哈哈笑起来,抱拳行礼道:“抬爱,抬爱,苏某荣幸的很。”
眼看穿着汉服却双眼淡蓝色的苏萨摩上岸走远,时文儿暗自“呸”了一声,走回船舱。却见阿奴儿和吉阿水在苏椰子的舱室外,阿奴儿好像要把苏椰子的舱室门弄开。
时文儿皱眉问道:“你们这又是在做什么?”
吉阿水说:“刚才,我们听着里面有响声,她害怕那苏萨摩。”
时文儿皱了皱眉头,想起绎心的话,对吉阿水说:“以后你还是和她住在一起看着她吧,”见吉阿水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时文儿皱了皱眉头,又指着吉阿水的脑袋说,“不要在我船上搞事,要是出了事,我把你丟进河里去喂鱼。”
吉阿水脖子一缩,吐了吐舌头。时文儿才想起自己这话有毛病,这吉阿水在大海里都喂不了鱼,江河又耐他何?时文儿见吉阿水在偷笑,懒得理他,有些烦躁的走出舱室,任河上的风吹乱自己的头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船队鼓起风帆,趁着南风,正往北全速前进。
沿途的村寨和城市里,青砖黑瓦的房屋整齐的排列着,沿江许多酒肆,客栈,码头上更是人流如织。各式船舶在距离这个船队稍远一点的地方航行。
江面渐行渐宽,也愈来愈平静的如镜面一般,烟波浩渺。远处,水天相接的地方白帆点点,还不时传来渔人捕鱼的叫喊声。船的四周不时有小鱼跃出水面,江水荡起微波,小鱼落进水里,江面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恢复了平静如熟睡般的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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