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韦幼青双目炯炯,目中露出让人不安的诡异光芒。他知道眼下不是自己可以痛快淋漓的大哭一场的时候。
韦幼青站起身来,脑袋也恢复了运转,他恢复了以往低沉悦耳的声音,对许永昶道:
“所有的人不要动。义父是以锦瑟镇朋友的身份在锦瑟镇置产,不是锦瑟镇人。我准备扶棺回雷州,有想哭丧的,到雷州看看情形再说吧。”
许永昶一一答应着,韦幼青的安排与他不谋而合。只是他说的话很难说服众人,有韦幼青一句话,他就一切好办了。
绿萝不在家,岭南允王妃时佳儿病重,绿萝在韦幼青走后不久就前往岭南陪伴时佳儿去了。时文儿去的突然,又顾虑到王妃病重,故而还没有人去给绿萝送信。
韦幼青叹息一声,时文儿的噩耗一到,时佳儿与绿萝只怕都会命不久矣。他低声说道:“这个信,等我回南自己去给母亲送吧!身边总要有个人才行啊。”
许永昶点点头,明白韦幼青的意思。他不再多言,将时文儿出事的始末对韦幼青讲了一遍。
“大娘子去岭南,本想着带岳姑娘一起去,岳姑娘不肯,让时先生给家里写信,让无朋山庄派人来接她。大娘子等到她家里来了人以后就自己走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她又不肯跟着家里人回去,半道上自己跑出去住进无朋山庄的洛阳别院。”
韦幼青心里一沉,果然此事与岳青青有关。这个姑娘真是愚蠢,做了那样的事以为慎澄卫和章树元是吃素的吗?查不到小云难道不会查其他的一起同行的人吗?
如今李桃夭不在洛阳,绿萝也去了岭南,无朋山庄的人来接都不肯回去,这不是摆明了在告诉慎澄卫,你在洛阳有心愿未了吗?
许永昶看了一眼韦幼青阴沉的快要拧出水的脸,继续往下讲:“上次妍姑娘的事,想是岳姑娘被慎澄卫给盯上了,她刚一住进洛阳别院,就有慎澄卫的人上门抓她……”
“慎澄卫上门抓人?”韦幼青听出许永昶的故事里有不合情理的地方,疑惑的打断他的话,“你怎么知道那人是慎澄卫?”
许永昶一怔,不解的说道:“是洛阳别院的人说的。”
韦幼青却知道慎澄卫的人如果公开抓人,不会说自己是慎澄卫,一定要说自己是禁卫军的。许永昶不知道这个,自然没有发现这个破绽。
韦幼青也不点破,示意许永昶继续往下说,“后来呢?爹爹是怎么出的事?”
“时先生那时正好在洛阳别院,想帮着无朋山庄的人劝岳姑娘回家,谁知那个慎澄卫的人上门来抓岳姑娘,时先生不许,然后就……”
许永昶的眼圈也红了,他心里替时文儿不值,这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想不到却是为了好友的这么一点家务事,竟让谷米教首把命搭上。
韦幼青亦是悲从中来,他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悲愤,将眼泪忍回肚子里,问道:“青青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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