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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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陈杰东偶遇一位乞讨的乞丐，得到了名扬江湖的绝世内功——无名经的残篇。

    八年前，得到一本飞鸿十三刀的秘籍修炼有成的他，开始闯荡江湖。

    很多人都在幻想，他的师父是谁，为什么能教出这般冠绝天下的徒弟？一类人是想找出源头，然后根据源头找出办法击败或者击杀陈杰东；另一类人想法更简单，找到这个人然后去拜师，从而得到名扬天下的机会。

    所以，陈杰东是个秘，他师父更是个迷。

    无人有机会追问他，也无人想着追问他。见到他的人，会忍不住拔出自身的刀剑，想争夺天下第一的名头。

    马老指点得很关键，在很多不经意的地方，总是能将陈杰东武功的隐患点找出来。

    “你师父是？”

    马老很疑惑，按理说能教出陈杰东这般名扬天下的刀客，有些武功隐患问题，不应该出现在陈杰东身上的。陈杰东学得很快，快得他有些惊讶；同时他觉得很不应该，在他身上出现的某些出招和发力问题。所以，他忍不住相问，事实上他也不知道江湖中，谁教出陈杰东这般看起来有些“怪异”的徒弟。

    看着有些皱眉望向自己的马老，陈杰东闪过一丝尴尬，莫不是哪里有问题？

    陈杰东收刀后平气内息，回道：“我没有师父，是在偶然的情况下，得到无名经残卷和飞鸿十三刀。十五岁，我觉得学有所成之后，便开始行走江湖，走遍名山大川，四处找人切磋。”

    马老哑然失笑，就连一旁静静看着他们的风灵儿都惊讶不已。天下第一刀客，竟然没有师父，这话说出去谁信？

    马老捋捋白须，若有所悟地说道：“难怪你内功平平，刀法奇快，在运气和使刀之时，尚且不能一气呵成，仍有轻微的停顿。原来，是没有师父教导的缘故啊！那么，你是如何将这套飞鸿十三刀练至这种高度的呢？”

    江湖之中，对于自身武功的秘密，看得比命重要。此刻，陈杰东和风灵儿觉得，没有什么不可以告诉马老的，这是信任，不留任何怀疑的信任。

    陈杰东挠挠头，左手食指弯曲成勾，刮了下自己的鼻子说道：“当时学会无名经残卷和飞鸿十三刀之后，有些年少轻狂。后来行走江湖之时，大大小小历经数百战，在每一次的生死之间，把飞鸿十三刀融汇贯通。时间长了，刀法便精进了。”

    马老除却一脸赞许之色，双眼传来一丝敬意。陈杰东所说的，只是他对于武学的练习过程；马老更是知道，这些年陈杰东做了很多名扬天下的善事。

    人在江湖，免不了杀戮。但是，身在江湖仍能行侠仗义，不改初心，这样的人，才是对江湖最好的敬意吧。

    风灵儿听着陈杰东讲述以前，心里隐隐作痛，原来天下第一刀客的光环之下，隐藏着这么危险、走在死亡边上的过去。

    “以你的资质，相信要不了多久，这天下武林，再无人能出你右。”马老说得很开心，像是自己纵横天下似的。

    陈杰东笑了笑说：“前辈谬赞，当世之中，尚有很多不出世的绝世高手，天下第一，只是个无用的名头罢了。”

    马老点点头：“嗯，难得你能这么想。”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本秘籍，交给陈杰东。

    秘籍之上，没有任何名字。

    纸张看起来并不古老，像是不久之前印刷而成。

    “这是？”陈杰东双手接过秘籍，疑问地看着马老。

    马老转过身去，感叹一声：“我九岁开始来这里守冢，如今甲子过去，除却这一本融合我所有武功心得的书籍，再无其他。今天便赠送给你，不想我这一生武功心得就此失传。”

    陈杰东和风灵儿听到此处，俩人齐齐行礼：“多谢前辈。”

    马老罢罢手：“无妨，无名经最后一层就放在剑冢出口之处的石碑之中，这里有一道暗门，可以直达出口之处。我的使命，算是完成了。”

    陈杰东和风灵儿听着觉得有些心疼，苦守一生，只为一个承诺。如今，终于完成了这个承诺，如释重负，却又再无可以坚持的东西。

    这一刻，竟不知是悲伤还是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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