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有美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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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暮时分，吃过晚饭，刘彻一行人如约来到揽月楼。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还没到约定的时辰，现在还只是申时过三刻，门前的广场上已经挤了不少看客，虽然有些人比较霸道在人群中辟出一块空地，席地而坐，一众家丁护卫在侧，但也从侧面说明了这场“赏花大会”的吸引力。更有甚者，直接把揽月楼门口的两尊大石狮当成了自己的坐骑。其中有很多人并没能有幸得见今天早晨的光景，只是听闻美色而来的，也不求抱得美人归就为了一睹芳容，聊作茶余的谈资。揽月楼虽然财大气粗，但也不至于为了讨好这些人，给他们设座。其实只要不碍了它开门迎客，任由这些人在门廊伫立，亦或是席地而坐也不妨事。刘彻三人则是碍于身份，先在不远处的酒楼寻了处僻静的地儿，叫了几个小菜一壶清酒，就坐等晚上的好戏开场了。

    随着夜色渐沉，西方的晚霞方一落下，城里的街道便换了般模样，一改白日里繁忙劳作的景象，就像一个穿惯了粗布麻衣的女子突然间换上了一件华美的广袖长裙，衣袂飘飘，让两个初到风月场所的少年怯生之余又有说不出的兴奋。两人离开不远处的酒楼后，走入这条春色旖旎的青石板街。一路走来少不得东张西望，指着些新奇玩意儿品头论足。而这沿路的楼台又数揽月楼最为热闹。虽说汉朝民风淳朴，但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已渐渐显露出“楼高不见章台路”的奢靡气息。透过镂空的窗门似有数不清的脂粉气飘散出来，笼在小巷上空。楼下之人隐约可以听到楼上开始传出靡靡之音，犹如仙乐飘飘引得寻常过路人都动了要入室一观的心思，更遑论早已列坐在大堂之内的一干酒客了。这比起陈汐在前世的花柳巷子里看到的那些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站街女可高档多了，深深地抓住了这些有阶级身份之人的心思，陈汐竟然有些佩服起古时候做这门营生的人来。

    刘彻几人步入内堂，沿着漆成大红色的回廊溜达了一圈。原本挂在堂柱上昏黄的灯光不知被施了什么魔法，亮堂了起来，烘托得厅堂的气氛都更加欢快了。一些初来乍到的年轻小子也不再拘束自己，和周围的子弟渐渐热络起来。两三好友点上一桌酒菜，再招徕一两个唱曲儿的姑娘那叫一个谈笑风生，好不惬意。

    这种地方会是怎样的一番场景一行几人都心里有数，只是有数归有数，真的亲眼见证这些即将开始声色犬马的生活的动物门堕落的全过程，陈汐还是颇为感慨：“男人呵，无论在哪儿都是狗改不了吃屎。”小汐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可把一旁的两人听得尴尬。刘彻忙解释道：“这不是为了完成任务吗，我们平时也不来这种地方的，不！我们从来不来这地方，是吧十三叔。”刘十三倒也懒得和这些小屁孩儿勥，斟上一杯酒自顾自品尝起来。可能酒劲比较大，耳根不自觉就红了。

    陈汐那是多精明的人，哪里不知道他们啥心思，只是听到他们用这种暗高人一等的口吻，颇为不满：“你们是不是瞧不起‘这种地方’？”

    小陈汐这种问法，还真是让二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不还觉得我们不应该出入这种**吗？这怎么突然又开始打抱不平了？

    二人还未深究其中“深意”听见小汐轻声唱起了歌，也就释然了：

    女儿家，多愁苦。

    烟花巷陌意中人，薄情一去鸳枕温。

    遥寄相思了无痕。

    花楼客，争知我。

    白衣卿相无人问，忍把浮名换浅斟。

    韶光不负尤遗恨！

    。。。。。。

    一曲终了，陈汐才发现原来楼里已经静的落针可闻，自己方才的“有感而发”似乎在不经意间感染了众人，尤其是楼上的诸位身负花名的青楼女子，神色戚戚，有些年纪小的隐隐传出几声啜泣。真可谓一曲镇楼啊！

    “王爷安好，陈姑娘好曲子，奴家代揽月楼的众位姑娘谢过陈姑娘赐曲！”沉默少许，白天那老妈子就在二楼露台上现出身形，高声拜谢道。在花坊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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