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闹,史知县大怒,直接让周楠回家面壁思过,把他盼望已久的一个实缺给搅黄了。
现在,周楠只能心中叫苦。早知道如此,先前看了石千石就直接逃他娘的,又何必闹出这么大动静,惹得史杰人不快。
这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可卖。
真是不甘心啊。
接下的一天,云娘又回了一次娘家。回来之后,虽然有说有笑,可眉宇中却隐约带着一丝郁闷,可件这趟娘家之行不是那么愉快。
周楠可不愿意呆在家里,依旧去衙门当差,并硬着头皮求见史杰人,结果被人档了驾,只说:“县尊叫你在家中闭门思过,也不用到衙门里来了,不见。”
县衙只那么大点,世界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周楠在史知县那里失了宠,消息很快传开去,大家看他的眼光自有不同。
至于老水,也不来找了,只整天朝礼房跑,问新任的礼房师爷的人选定没有,是谁?
看到周楠,也是爱搭不理。
真是一个小人,周楠心中气愤。故意拦住他,道:“老水,你兄弟的事情我想了想,咱们什么交情,这事我得帮帮。这样,叫你兄弟晚上到我家里来一趟,我问问他的情况。”
老水强笑:“多谢周师爷的美意,我家兄弟这几日在家复习功课要紧,不能耽搁,还请原谅则个。”
周楠再忍不住了,冷冷道:“想来老水你是看我这个礼房师爷当不成了,不肯来烧我这个冷灶。”
老水不住拱手:“楠哥儿,我的周兄弟啊,你当我老水什么人呀,冤枉死我了。哎,我那头还有点事,告辞,告辞!”
看到他的背影,周楠身边的林阿二一口唾沫吐了出去:“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用得着师爷的时候师爷师爷叫得亲热,见师爷你落了势,却改口叫周兄弟,楠哥儿了,我呸!”
周楠的行情急剧看低,公门尽是趋炎附势之辈,不说别人,就连林阿大这几日也不来周楠这里走动。只阿二这人脑子比较简单,还来他这里侍侯。
“阿二,你这人不错,患难见人心啊!”周楠感叹地吟道:“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林阿二眨巴着眼睛,说:“师爷,我阿二一向被衙门里的人当成傻子,也就你对我好。戏文里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个道理俺也是懂得。你是俺师爷,一辈子都是俺的师爷。师爷,俺就说一句。大老爷现在是在气头上,以你的才干和功劳,他却是离不得你的。多求他几次,没准县尊的气就消了。”
“怕是去求情也没什么用。”
“怎么没用,到现在礼房的师爷都还空着,显然是等师爷你。”
“也是。”周楠点点头。
接下来两日,他每日都寻下午去后衙求见史杰人。
可是,史知县只是不见。问侍侯在他身边的书办。不是回答说大老爷正在鼾然高卧,就是在书房看书,反正就是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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