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告天下,经宗正寺查验,安乐侯叶宇,乃是朕之四子。如今为国操劳而隐疾殡天,特追封忠王以示皇恩!金顶玉葬以亲王皇子之礼待之……”
“……”
赵昚神情木然的传达着口谕,却是让岳霖浑身为之一震,眼角剧烈地跳动着,已经表明此刻的内心澎湃。
“所需用度,皆有朝廷户部开销吗,下去拟旨吧!”
“微臣告退!”
望着岳霖匆匆离去的背影,赵昚微微地叹了口气,将信笺小心地放入信封中,然后平整的叠好放进怀中。
“朕累了,扶朕回寝宫,传朕口谕,若非传召,任何人不准来打搅朕!”
“是!”
福州,侯府中清冷一片!
飒飒的清风吹动着纸幡,带动着灯火摇曳,营造出一种诡异森冷的气氛。
就在这时,灵棚中的棺椁突然有了一丝响动,只见停放棺椁的石台突然裂开了一道缝儿。
随即这台上的棺椁便直接落了进去,石台裂开的缝隙也随即迅速合并。
此刻停放灵柩的下方,是一座建造齐全的地下密室。当棺椁落入密室之时,孤狼与百里风已经在下方稳妥的接住。
当孤狼打开棺椁,叶宇依旧是保持着死人模样。
孤狼见状,回头看着百里风,冷声道:“百里风,你说这个时候公子就会醒来,为何现在却依旧是这样?”
“不可能啊……”
百里风刚要俯身一探究竟,却被孤狼的长刀架在了脖子上,百里风于是解释道:“喂喂喂,你别冲动,把刀拿开再说……”
“要是他死了,你今日也要死!”孤狼冰冷的说了两句,便收刀入鞘不再多言。
百里风却是讪讪一笑:“唉,叶兄有你这样的朋友,倒真是他此生的福气……”
感慨之后,正欲要俯身查探究竟,却迎面传来一阵呼噜声。
“呃……不至于吧……”
百里风一听就知道是叶宇发出的鼾声,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苦涩道:“孤狼,你我二人方才因为某人的生死险些大动干戈,可某人却躺在棺材里熟睡!”
说着就是伸出两手指,夹在了叶宇的鼻翼上,被捏住鼻孔的叶宇顿时气息不顺,只得从睡梦中醒来,一瞧百里风正在戏耍自己,于是便索性坐了起来。
“好不容易酣睡片刻,却被你这厮搅了春梦一场,你说你可不可恶?”叶宇说着便伸了伸懒腰,活动一下趋于僵硬的筋骨。
百里风却是不以为意,而是调侃道:“你这活死人在棺椁了挺舒服,你可知我们这些人在外面可是演足了戏份,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在寻思,将来我最好死在你前头!”
“为什么!?”叶宇闻听此言错愕一愣,不知这其中是何道理。
“因为这一次百里披麻戴孝,可是将三十年的泪水都哭干了,将来你要是百年归老之际,我可是哭不出来的……”
百里风这话说的极为随意,也是一种朋友之间的笑话,但是叶宇听在耳中却是欣慰一笑,因为这是一种隐晦的祝福,祝福他叶宇能够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