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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酒楼,醉人轩坐落在东洲鲁州城。
这天如往常客满,酒保穿着整齐,胸前绣着大大的金色‘醉’字,袖口以赤金色锦绸相修饰的白色布衣服饰忙里忙外,迎接和招待着来客。
南来北往的行客们路径此地,如果不进来饮上一壶特产‘杯莫停’,怕是要在剩余的路途中悔断一截思肠。
醉人轩分为楼上楼下两层,楼上有雅间独室三十六间,大堂有大大小小红木圆桌和座椅,共有七十二张、左侧更有一张大的戏台,以供妙龄侍女声乐助兴。
进了醉人轩不论是否相识,只要坐上酒桌便能把酒言欢,品品美酒、小曲,或者听听说书。
这不,大堂内百十号的酒徒,正张耳结舌的听着一名手持折扇,锦绸蓝衫长相秀气的年轻说书人夸夸其谈,负责小曲的侍女也自觉的以古筝配乐。讲着是已经传遍大江南北、也无须再去考证的铁事:威震东洲的大楚王朝一字并肩王林天养,一家被修士灭门之事。
说起一字并肩王林天养,就不得不谈到他的出身。
林天养自幼被楚王林士宏收养,那么些年来更是被视为己出,将一身武艺修行门路毫无保留的传授。
可惜,楚王在一次征伐大隋王朝的战役中被人暗箭所伤,病死在返京的半道上。两军交战还没结束,己国的王突然离世,自然让楚军的士气大受打击,而隋军也得到风声夜袭楚军军营。
楚军失去优势,开始节节败退,最终被困在了会稽山内,一困就长达两个多月。
危机关头,年尽十六岁、随军征战的林天养临危受命,尽得楚王衣钵的他通过迂回埋伏,诱敌深入三战三捷,总算挽回了败势,一鼓作气夺下几座城池才罢休。
林天养年纪轻轻却众望所归,楚王朝又恰逢小楚王年幼,王城内虽有叛乱皆被其血腥镇压,随后便也开始了他长达二十年的统军生涯,期间更是被小楚王封为一字并肩王,意为同享楚国江山。
四年前,林天养发兵讨伐隋王朝残余,迫使隋王对楚国俯首称臣。然而惨事也就发生在班师回朝的当天夜里。数名修士袭击了王府,威名远扬的一字并肩王全府无人生还。
说书人不顾形象,唾沫星子飞溅,听书的酒客们也是图的一乐。
“那天夜里,整座昌都被火光映亮,天空如火烧着了一般,城中百姓见火光纷纷前来救火。可惜,普通的凡水如何能灭得了修士们修炼多年的真火,大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才熄灭,那时的王府如同地狱一般唉,可惜啦。”
说书人绘声绘色的讲着,目光也时不时的飘向周围的酒客,好似在寻求着掌声。
不过,掌声还没响起来,反倒是传来一声质问,来自一名首次到醉人轩的行人,“不是说,那个林天养的独生子没死嘛?”
在场的大多数人,虽然听了不下数次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此时,他们依旧等待着说书人回答。
说书人手中折扇合起一收,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连忙解答“此话不假,小世子的尸体确实没有在王府内找到,不过当时外面兵荒马乱的,仅有七岁的小世子恐怕也难逃一劫。”
此言一出,那名先前质问的年轻人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他哪里是说书人的对手,而且这个故事不知道被其说起多少次,对于听客的疑问自然是信手拈来。
众酒客感同身受,皆是饮了一杯手中的美酒,外面的兵荒马乱哪里比得上现在身临的安逸自在。
“哎,说书的!你且给我们说说,那些袭击王府的修士是何许人也,竟然敢在楚国京都昌都行凶。”
“对啊,外面传的那个一字并肩王林天养,本身不就是名修士嘛?”
又有人提问,这次说书人故意卖起了关子,没有第一时间解说,而是端起身边桌面上的空酒杯。
坐在最近处的胖酒客不情愿的用自己的酒壶给说书人满上,脸上的不情愿表现得很明显,一点儿也不加以掩饰,眼神里那丝流光仿佛已经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一样“下次绝对不坐在旁边。”
说书人得到美酒,扬起头一饮而尽,“额啊,好酒!走了这么多地方,还是这醉人轩的酒回味无穷,让人念念不忘。”
喝完酒后说书人也留意到周围人的捉急的眼色,自知关子卖的也差不多啦,缓缓道来“林天养,其实也只算是一个入门的修士,顶多算是个一流的高手,在往上还有先天境,练气,化神,筑基,金丹,大乘境。”
“而想要成为先天境,如果没有专门的灵丹妙药相助,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话音刚落,便又有人着急的询问“那岂不是咱们这些平民百姓都没办法达到啦?”
“那倒也不尽然,以往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生活衣食都成问题,平民百姓何来多余的心思去想这些事情,好在今年,修道仙门自此向天下人打开门褴,有意之士皆可去参加入门试炼。”
“咱们这些平民百姓也可修行飞升。”
听到此处,众人皆是一脸茫然,以为说书人是信口开河。
说书人也是料到会是这样气氛,神秘兮兮的微笑了一下,紧接着道“以往,修道仙门只是针对一些大的家族,或者仙人下山时遇到有天赋的人带上山,所以市井小民根本无法接触,不过,这些年的战争可是离不开修士们的参与。”
这下子,倒是有了几分可信,同时有人也对这个说书人为何知道这么多事情感到好奇。
说书人继续讲述着“修行的宗门以二教一山四宗为首,其中当属三清仙教、梵教和凌绝宗的法诀最为妙不可言,其余的东海仙山,巫宗和离火宗稍弱,妙音宗修行最为苛刻,人员也最少,不过宗门里皆是一些绝美女子,倒也是一番美景,其余百十家修真宗门也是遍布各地。”
“唉,说书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又是什么人啊?”果不其然有人注意到了这一点,站起身子开口问道。
说书人跟着站起身子,合并的折扇在空着的左手手心拍打了几下,微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哈哈哈,你的话绝对是信口雌黄,还说什么不可说的。”
有人质疑,顿时惹得大堂内哄然大笑。
不过就在此时,大堂角落里传来一声弱弱的少年声音,“你还没说袭击一字并肩王府的修士是什么人呢?”
少年声音很小,却让整个大堂内的笑声戛然而止,酒客们的视线纷纷转移过去。
只见不知何时角落里竟然站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少年,身上的衣服很是破烂,而且明显和身材不般配,要宽大许多,不过却被他整理的很是整齐,眼神也极为有神,漆黑的眼眸,匕首般的眉毛由印堂向两边轻挑延伸。
如果不看衣衫,小小年纪竟然带有种英气,声道虽弱却如同洪钟灌耳,让人听得清晰。
“你又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出去,这里不是你一个小扒手能进来的地方。”被吸引视线的同样还有一个醉人轩准备送酒的下人酒保,急忙走向少年欲要将其赶出去。
反观少年视线紧锁说书人,似乎在等待着答案。
说书人折扇展开,同样盯着少年,眼神中出现一丝诧异,仿佛意识到什么重要的事情。
酒保已经来到少年身边,二话不说直接动手,伸出右手就要去抓少年的胳膊。
这时,少年腿上用力向后一跳躲开酒保的动作,嘴里嘿嘿一笑,竟然反向向酒保伸手抓去,不过目标非人而是酒保左手掌中托着的酒盘,盘子上正放着一壶美酒‘杯莫停’。
少年动作反应一气呵成,根本不给酒保反应时间,抓住酒壶便跑,边跑还边回头嘲笑酒保“哈哈哈,笨蛋,抓不住我。”
醉人轩的其他下人自然也不敢怠慢,纷纷上前,打算对少年围追堵截。
“看你往哪跑?”一名脸上挂出喜悦笑容的酒保堵在了少年身前,威胁道,同时两臂张开便要行动。
因为少年身材还没发育,个子有些矮,堵住去路的酒保双膝弯曲。
这也正好给了少年机会。
“接着。”少年将手中的酒壶直接扔了出去,提醒着前面的酒保接好。
一壶‘杯莫停’价值一锭金,酒保望着飞向自己的酒壶,下意识的放弃手上的动作,去接酒壶。
少年抓住机会,脚下发力窜了出去,身子撞向已近在眼前的酒保。
看戏的酒客们眼看着一壶美酒将毁于一旦,不由得在心里惋惜。
可是没人注意,就在此时少年直冲的身子竟然临空跃起,脑袋刚好顶住酒壶的下盘座,稳到连一滴酒水都没有撒出来。
“啪”的一声,少年在空中踩了一下酒保的脑袋,双手也从头顶接过酒壶,身子向前落去。
原来刚才少年利用酒保弃人保酒的心态,一脚踩在酒保的膝盖上跃起,不但避开了堵截而且也第一时间重新拿到酒壶。
“好俊俏的身法。”一声称赞传来,来自年轻的说书人。
少年回头,神色中透露出探知**,“说书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竟然丝毫不在意身后追上来的酒保,表现得很轻松,仿佛是在嘻玩一般。
谁知说书人轻轻的扇了两下折扇,故作玄虚起来“这个问题日后自会有人告诉你,不过不是我,也不是现在。”
话毕,少年已经人到醉人轩门口,而门口正有两个身着黑色布衣的守门打手等候多时。
“游龙步!”
正所谓:“浅龙显首戏龙珠,摆尾掠境觅无踪。”这正是游龙步的奥妙所在。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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