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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荆武鸣起个大早,天刚朦朦亮,他就扛着少说也得有两、三百斤的斧头,向着七大峰外走去。
七大峰外是一片片连绵不绝的荒山,山上树木繁多,一眼看不到边际,远远望去如同林海一般。
铁树如繁星点缀,虽不密集,但依旧不算罕见,只是寻找起来,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铁树,木坚如铁,树皮呈深褐色,且极为坚硬,凡俗之人难以动之分毫,而后天境初期武者若无武器在手,能将其树皮破损,却不足以将其摧毁,更不用提将其伐下。
他在七大峰外,来到一处荒山,登山而上,目光四下观瞧,寻找铁树。
不多时,他找到一棵和普通树木长在一起的铁树,这棵铁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反观和它长在一起的普通树木,枝叶不仅不茂盛,反而有些稀疏,且个头低上许多,犹如站在大人身旁的一个小孩。
如此明显的特征,荆武鸣倒是记下,接下来也好找一些,别的不说,单单在他五十丈范围内,就有不下五棵铁树。
找到是一回事,将其砍倒却是另一回事。
斧头对荆武鸣来说不算轻,也不算重,但若是长时间挥舞,他的手臂也会酸麻,隐隐的有些胀疼。
再加上,斧刃已钝,既不锋利,又沉重不堪,使得伐木的速度慢上不少。
“蓬!”
“蓬!”
“蓬!”
……
荆武鸣机械性地挥舞着双臂,钝斧一次次的砍在铁树上,蓬蓬之音在林间回响,他不知砍出多少斧,直至耗尽全部力气,他才扶着树干坐在一块石头上。
嘭的一声,沉闷之声响起,钝斧重重地砸在地上,凹陷下去好大一块。
再看荆武鸣的手,虎口已然裂开,整只手掌伤痕累累,到处都布满着血迹,就连落地的钝斧,也被他的血迹沾染,将斧柄染红好大一片。
他嘴角咧了咧,在地上拾起一块铁树的树皮,将树皮挤出的汁液涂抹在手掌上,顿时间一股钻心的疼痛自手掌上传来,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铁树汁液具有疗伤之效,且此时此地,荆武鸣还真找不到比铁树树皮的汁液更好的疗伤药品,无可奈何之下,他也就只能忍一忍。
眼看日上三竿,荆武鸣才砍下不到四棵树,他于心中哀嚎一声,站起身形,舒展一番筋骨,准备再次开工,却恰好听到一阵微小的沙沙声。
听闻声音,他先是一愣,而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弯腰拿起钝斧,一步一顿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透过繁茂的杂草丛,他看到一只离他不过十丈远的野兔,野兔体型硕大,肥嘟嘟的,三瓣嘴在地上啃食着青草,两只耳朵竖的直直的,一边吃,一边抬起头来四处观瞧,警惕心十足。
荆武鸣原地驻足,不敢再动,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野兔,一眨也不眨,手中斧在手中翻转数圈,而后便向着野兔甩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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