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人的。”
梅舒毓闻言嘴角抽了抽,想着说得也没错,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苏子斩对他冷声道,“既然如此,你就在这里住下吧!”
梅舒毓大喜,拱手道谢,“多谢表哥。”
苏子斩摆手,对外吩咐,“牧禾,毓二公子从今日起住在这院落里,为他安排房间。”
“是,公子。”牧禾在外应声,“毓二公子,请随小的来。”
梅舒毓彻底放下了一颗心,也不再与苏子斩多套近乎,立即走了出去。
苏子斩拿起书卷,又看了一会儿,忽地放下,低声自言自语,“不育之症?”
没人回答他,屋中一室冷清。
梅老爷子派出的人将整个南楚京城翻了一遍后,得知梅舒毓竟然跑去了武威侯府苏子斩的院落,且住下了,纷纷都撤了回去禀告老爷子。
梅老爷子闻言险些气破肚皮,猛地拍桌子,怒道,“这个不肖子孙,他倒是会自己给自己找避难的地方。”
梅老夫人有些讶异,“子斩竟然收留了他?那孩子不是不喜欢人往他的院子里跑吗?这么多年,也就一个陆之凌隔三差五的去而已。其余人谁敢踏进去?毓哥儿胆子真是大,竟敢往他跟前凑了。”
梅老爷子冷哼一声,“他没地方去,硬着头皮也只能去了,偏偏子斩和太子殿下不对付,听说他的事儿,必然会收留人,他胆子不大,但确实不小。我看他能在那里住多久,这事儿没完。”
梅老夫人叹了口气,“太子和子斩自小就脾性不投,怎么也拧不到一起,哎,这么多年了,咱们两个女儿也是命苦,两个好好的孩子,说扔下就扔下了……”说着,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梅老爷子闻言也难受起来,拍拍梅老夫人后背,“别哭了,你提起来就哭有什么用?她们指不定早已经投了人家了,两个孩子虽然拧不到一起,但都是有大本事在这天下数一数二的人,她们九泉之下也早就安息了,咱们活着的人要往前看。”
梅老夫人用帕子擦擦眼睛,点了点头。
花颜随着云迟出了梅府后,上了马车,云迟不说话,一双眸子一直盯着花颜。
花颜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终于皱眉开口,“有什么话就说,你这样一直盯着我做什么?怪渗人的。”
云迟终于开口,“不育之症?”
花颜恍然,原来是为着这个呀,可见他是在意入心了的,她诚然地点头,认真地说,“这事儿还真是被我给忘了,今日被梅舒毓歪打正着让我想起了。三年前,神医谷的人断定我此生不能有孕,此事千真万确,你若是不信,可以请当世的名医来给我看诊。”
云迟眯了眯眼睛,“你为了让我悔婚,便这般无所不用其极吗?”
花颜耸耸肩,“你不信拉倒,这是事实,我一直没当回事儿,还真给忘了,没想着用这个法子,今日是赶巧了,谁知道梅舒毓竟然是个人才。”
云迟脸色温凉,眼眸也凉得看不见底,沉声道,“我不必请名医,也不需请太医,即便如此,你也是我的太子妃,不会更改。”
花颜看着他,真觉得他真不是人,这样也不改其志,她像看天外人一般地看着他,“云迟,你可是一国储君,将来登基便是九五至尊。怎能娶一个被断定一辈子也不能有孕的人?”话落,她盯着他,“噢,我想错了,太子妃能不能生育不重要,皇后有没有子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可以立侧妃,将来后宫还能进妃嫔,别的女人也可以为你生的。子嗣对你来说,确实不需要太过考量。”
云迟沉了眼眸,“你非要这般说话吗?我已经说了,今日能空置东宫内宅,明日我便可以空置后宫。宗室多的是子嗣,大不了我便择宗室一人自小培养,我不需要走父皇走过的路。”
花颜一噎,见他似是真的怒了,彻底没了话。
她觉得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但偏偏不让人理喻又不行,他的身份让他束缚良多,但偏偏他的身份又能让他霸道至此。
她深深地觉得头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