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那宦官脸怀笑意,乐呵乐呵,突然起身作揖道:“还请侯爷恕罪。”
风行烈不解:“宏大人何出此言?”
那宦官捂着脸面,身子微微颤抖了几下,再度松开时竟然流下了眼泪,这斯竟是在哭?
“侯爷有所不知,老奴日夜陪在陛下身旁,深知陛下心中有忧,陛下虽不曾言语,但老奴看得出来,陛下十分担忧侯爷。”
“哦?此话怎讲?”
“侯爷与先皇生死之交,又为大周立下不世功劳,乃陛下公叔,本该享尽荣华富贵,却留守在这北极荒无之地,劳心劳力,陛下内心愧疚万分,每日茶饭难下,担心侯爷会累坏了身子,如斯,陛下将无颜面对先皇。往年陛下想请侯爷入朝稍作休息,可每每都遭误会,忧心烦心,陛下近来都消瘦了许多。”宏大几边说边抹着眼泪,哭得不甚伤心。
当真是话到伤心处,无意抖真情呐。
风行烈放眼了一下大堂,不少贵族都听得极为认真,面怒感佩之色,显然是被这位忧国忧民的陛下所感动。
风行烈皱了皱眉,这老太监也不是头一回来北境了,往年都是有话直言,偶尔也走个过场。因为此人深知,他风行烈断不可能被他一言两语就说服的,所以这此人倒也识时务,每每来了就会在他府上小住几日,游山玩水,消遣消遣也就回去了。
今日这是怎的?还就演上了?
莫不成,他以为演出戏就能感动他了?
“宏大人如此体察君意,令本侯深感佩服,陛下大爱,本侯当真是惭愧万分,还望宏大人代本侯转达陛下,本侯曾向先皇发过誓,愿倾尽一生心血拥护大周王朝,哪怕马革裹尸,本侯也誓死守卫北境疆土,绝不会让极北蛮族跨越雷池一步。”
那宦官抽泣个不停,擦了一把眼泪,细声道:“侯爷忠肝义胆,令老奴感动万分,侯爷请放心,老奴这就启程南下,定将侯爷之意原原本本的转述给陛下。”
说罢那宦官当真就徐徐而去,只不过走到一半,突然转过身来说道:“哎呀,老奴糊涂,陛下挂念侯爷,特意还托老奴带来一样东西交与侯爷。”
“哦?何物?”
“侯爷请看,陛下说此物只有侯爷才能认得。”那宦官不紧不慢的朝着风行烈走来。
风行烈表情惊讶,当真是有些好奇了。
“侯爷可认得此物?”宏大几软绵绵的走上了高座,笑眯眯的将手伸入了怀中。
风行烈正要伸手去接,却突然眼神一震,一种危险的兆头笼上心头。
他正要反应,却见那宦官脸色猛然一变,一道绿影从手中闪出,直奔风行烈咽喉而去。
风行烈反应急促,瞬间回手护住了咽喉,却还是感觉一阵钻心的痛楚传来,手心一片冰凉。
他体内真气急剧调动,一掌拍在那宦官胸口,顿时那宦官倒飞出去数百米,直接撞在了大殿门口的石柱上。
轰当一声响,那柱子整个折断,那宦官的身子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士卫立刻将其围住。
“大人?”士卫长杨义脸色剧变。
风行烈将手中的东西狠狠甩向了地面,只听‘吱’的一声叫,那竟然是只浑身碧绿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