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色下的老太婆

 还不到十分钟，盘子啃光，米缸见底，厨房里能吃的全被乞丐给吃完了，这可不是一个正常人的食量。

    这会，乞丐终于吃饱了，可他又说困了，要求先睡一觉，等明天在帮九爷开坛做法，驱魔除妖。

    这人都请进来了能有什么办法，九爷气得离开了客厅，准备明天关门打狗！

    乞丐躺在客厅桌子上就睡着了，呼噜声打得贼响，鼻涕都流了出来。

    转眼又到了深夜，院子大门外还是像往常那样，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此刻已经没有人敢在门外守夜。

    巷子街道上到处都能看见老太婆残留下来的红色足迹，空无一人的路道边，在一处角落中，隐约出现了一个黑色背影，苍白的头发在漆黑中晃动。

    老太婆从巷子里蹿出来时，手里就拖着一把斧子，带着僵硬如泥的身躯走来走去，她每往前走两步，嘴里都会反复的念叨一句，“我的孙女呢……孙女呢……”

    家家户户里的人只要一听到这个声音，都会把灯给熄灭，窗户门关得严严实实。

    老太婆溜到九爷家门口时，拿着斧子就砍九爷家的大门，这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来九爷家了，每次来都会喝好几人的血，满嘴通红的才离开。

    这次，老太婆用斧子拆开了门板，直接走了进去，冲进大堂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乞丐睡在桌子上。

    老太婆慢慢摸到了乞丐身后，举着手里的斧子，问了一声：“我的孙女呢？你看见了吗？”

    乞丐迷迷糊糊的醒来后，看见是老太婆，很镇定的就手指着大门回了句：“你孙女不在后面吗？”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老太婆就扔下了手里的斧子，转身面朝大门走了出去，背影消失在宅院中，再也没见到她回来。

    从这一刻起，老太婆再也没在镇子里出现过，莫名其妙的就消声灭迹了，原因也许只有那乞丐才清楚。

    乞丐帮了九爷很大的忙，镇子里恢复了平静。可九爷还是把乞丐当成了骗子，将他轰出了大门，连一个馒头都不给他。

    同一天里，二牛也来到了九爷家，形色急匆匆的，刚进门就问九爷老太婆是不是在镇子里出现过。

    九爷一看见是二牛来了，马上就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期间还试图询问金条的事情。

    二牛面色很着急，没在九爷家多呆，说是要急着去找老太婆，从九爷家里拿了两个馒头就离开了。

    二牛跑到之前埋葬老太婆的坟墓，见坟墓里是空的，当时九爷也是跟着他一块过去，两人一块在找。

    可老太婆突然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什么也没留下，就因为乞丐的那一句话，音讯都没了。

    找了一天，二牛也放弃了，九爷便趁热打铁，告诉二牛说：“兄台，别找了，说不定那老婆婆本来就不是个正常人，咱俩之前肯定有误会！”

    二牛也没搭理九爷，手里拿的两个馒头一个没吃，就装进了口袋里，说很累，就回了家。

    二牛回到家后，就把刚从九爷家里拿来的两个馒头一个留自己，另一个分给了他媳妇香儿。

    原来，二牛这段时间下来的挥霍，已经把钱花得差不多了，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就硬着脸皮从九爷家拿了馒头回来，虽然九爷并不在意，但也能看出二牛走投无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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