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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金莲冲了进来,头脑一片空白,唯有一张药方飘荡。瞬间回神,林金莲跑了出去,朝着村东药铺。
咚咚咚……
连续不绝的敲门,今夜值守的管事气的火冒三丈,大半夜的不让人好好睡觉,赶着去投胎啊。披个外套,管事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来了,别敲了,敲命啊。”
打开门,管事吓了一跳,清醒了许多,这哪是人啊,活脱脱一个女鬼,小心翼翼道:“开烈媳妇,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要抓药。”
“好好好,进来吧,有药方没。”
递给管事药方,林金莲一言不发。
越抓管事心中越是疑惑,这是治病的药方吗?怎么越看越像毒药,居然还有天蝎草这种毒药。天哪,管事敢肯定的说,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怪异的药方,难道开烈媳妇想不开?
管事决定问问:“开烈媳妇,你确定这是治病的药方?”
“嗯。”坚定的语气,不管药方多怪异林金莲都要试一试。
不再多说,管事包好药递给林金莲。
走进家门,迎来劈头盖脸一顿责问,林金莲沉默以对,开始熬药。说着,说着,周开烈突然坐下,眼泪直直的流。
清晨,诱人的药香弥漫在院子里,林金莲小心的盛了一碗。床边,一直咳嗽的狗子鼻子抽动,露出渴望的眼神。吹气,一勺一勺的,喂完一小碗,狗子的咳嗽少了点,也轻了点。再喂一碗,狗子躺下睡着,没有咳嗽,没有重重的呼吸,林金莲放心不少。
院门被推开,周友明带着药箱,上来就问:“金莲,你那药方给我看看。”
越看,眉头皱的越深,脸色铁青,然后乌黑,怒声道:“这药方从哪来的?”
“乌蒙山山神托梦给我的。”
周友明不屑笑了笑,面容扭曲:“你疯了吧,哪来的山神。就算有山神,这张药方就是一副毒药,怎么能治病。你们怎么不跟我说就抓药,喂药。”
一听毒药,周开烈恨得牙痒痒,手抬起,就要打下去。
蹲下身,抱头,林金莲大声痛哭:“我只是想救我儿子。”
手掌留在半空,周开烈扭过头,缓缓落下右手。
周友明进入西厢房,不依不饶:“我看这个山神就是一个骗子,他就是想害狗子,怎么可能用毒药来治病?”
一字一字的刺痛着周开烈和林金莲的心,两人担心的看着儿子。狗子爬起来吐个不停,一地的臭水。吐完后,狗子没有继续睡,而是虚弱的说:“娘,我饿了。”
花开拂面,林金莲喜极而泣,又不信的问:“饿了?”
“我饿了。爹,娘。”虚弱,但是能听清。
林金莲跑了出去。
“好,我就去弄。”
周开烈嘱咐道:“弄点鸡蛋粥。”
周友明张大了嘴巴,握着狗子的脉搏,凝神静听。然后神情恍惚,自言自语:“这不可能啊。”
“这怎么可能?”
周友明摇摇头,坚定的怀疑:“这一定是假的,过会就会出问题。”
周友明在这里坐着,坐了一上午,看着狗子吃了一碗鸡蛋粥,脸色变的稍微好点,香香的睡着。到了中午,喝了第二包药,狗子的气色有点红润,周友明摸着狗子的脉搏,四平八稳,心里有个东西崩溃。
周友明不知道自己回家的,只知道自己手里紧握着药方,嘴里不停的碎碎念,遇到的人都以为他疯了。
“这怎么可能?”
……
三天后,看着已经能下床的儿子,夫妇两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笑。林金莲对着堂屋中央的神像拜三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内心坚定。
法域之中,水声潺潺,吴凡看着眼前的水珠,面带微笑。
一滴接一滴,从半空落到法域中,积聚成一个水洼。吴凡能感觉到有五个神像分布在周家村,这一滴滴水珠就是香火。
一把抓起,一股股念头贯穿脑海,吴凡只觉得头都要炸了,赶紧放下香火。害怕的看着水洼,吴凡终于懂了太初神诀中有关香火的记载了。
“香火者,信仰之力,万民之念。”
药铺中,周友明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药汤,眼珠里满是血丝,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有毒药材还能治病,虽然五个实例让他信服这个所谓的乌蒙山山神。
村口,周开虎,周开雄带队归来,还没喝口水就被村长拉到一边。
村长周友德满意的看着两人:“这趟顺利吧。”
“一切顺利。”周开虎笑着说,只是带着些阴霾:“大隋北境失守,山外要混乱了。”
周友德沉默不语,过了一会,拍了拍两人:“都回去看看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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