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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老周的事后,四人默默赶路,再无交谈。
不多时,他们便看到了数十名围在一团的骑兵,其中有三名掌旗手,各自擎着一杆黑色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任无敌眯起眼睛,望向三杆旗帜,一面旗帜上绣有“西秦”,一面为“任”,最后一面,是为“山河”。除却“山河”二字以外,还有一团烈火,以及一座山。
“奇哉怪哉,山河军的标志,为什么不是山与河,而是山和火呢?”杨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说到火,我现在真的火急火燎要开闸泄洪了!”
然而他依然没有机会,骑兵们注意到了他们,几名骑士催马散了开去,给他们让开了一条道路。
“无敌,多年未见,叔叔都快认不得你了。快过来,让廖叔仔细看看!”
说话的是这行伍中比较特殊的两位骑手之一。说特殊,是因为这两位并未披甲,招呼任无敌的廖叔身着青衫,头戴纶巾,这是他一向的打扮,身为军师,自诩风流,从不肯披甲佩剑。
另一位,仿佛被黑色所笼罩,这颜色素来意味着神秘——头上除却黑色头盔,还戴一张恐怖的鬼面具,一袭黑衣从头至尾,连手上也配着黑色的手套,不露一块肌肤,宛如地狱出来的恶鬼。
不知为何,任无敌总感觉那面具下有两股冷厉的视线紧紧地盯着他,上下打量,让他浑身发毛。他忍不住回看了过去,那带着面具的家伙却转过脸去,仿佛别处有更吸引他的东西。
但任无敌没时间继续打量他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听得军师廖阔召唤,他开心地露出笑脸,策马迎了上去。
“廖叔好!”
廖阔呵呵大笑,忽而皱眉:“唔,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老夫不知道你们可否经得住这场面?”
任无敌与杨挺俱是一愣,随后转头看去,只见林间空地上,应该是绝望的窃骨者作困兽之斗的地方,零乱地散落着几具尸体,姿势各异,或仰面,或侧伏,有两具上面插满了箭矢,看上去活像超大只的刺猬;还有一具,整张脸塌了下去,似是来自地狱的无面人。尸体的右手紧握着一把鲜血淋漓的青铜剑,只是,那手离他的身躯隔了四五尺远——被齐肩斩断了。
见此情形,任无敌只觉得腹中有东西如蛇一般蜿蜒而上,顺着肠胃,直达咽喉,他伸出一只手,颤抖地捂住嘴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阻止那些东西破口而出,硬生生咽了回去。
一旁的杨挺早已哇啦哇啦吐个不停。
廖阔赞赏地看了任无敌一眼,笑道:“你这小子,胆量倒还不错,果然虎父无犬子。走吧,去见你父亲。对了,廖叔先给你们俩提个醒:你父亲正带着亲兵在那审讯俘虏,场面可能比这个还要让人不适,老夫特地前来这边接你,为的就是眼不见为净。待会如果不舒服,就不用逼着自己看了。”
他随手点了几个人:“你们几个,去捡些柴火,把这几个家伙烧了。”
“是,军师大人!”
“不许偷工减料,别光丢进去烧就完事了,明白吗?”
“大人,俺佟某人您还信不过吗?”一名骑兵大声道,随后挥了挥手中的大铜锤:“俺的锤子下面,绝不会有超过铜钱大的骨头!”
“信你个锤子!”廖阔笑骂了一句,引得周围的骑兵们一阵哄笑。
任无敌与杨挺也跟着干笑着,却有点不明白他们的对话,好在老铁善解人意,小声在他们耳边解释了一下。
“普通的柴火比不上烈焰散,烧完之后骨头还是完好的,老佟他们要等烧完之后把骨头砸碎。”
任杨二人恍然大悟,对视一眼,均感毛骨悚然。
交代完毕,廖阔拔马便走,任无敌与杨挺急忙跟上。任无敌注意到老铁和老周二人没有继续跟来,许是身份不够;与此同时,那神秘的黑衣骑士倒是与他们并肩而来。
行得数十米,一块较大的空地上,任无敌又看到了一群骑士,规模比刚才那群明显小了不少,只有不到十骑。其中有五骑,站位略显奇怪,五个人,背对背围成一圈,人面马头各向一方,如一朵梅花。
“咳咳!”廖阔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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