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审判者

王国并没有听说过审判教廷。”

    “利比斯特？令人怀念的地方……听着，我不想多话，但是你还是应该了解审判者的。”长袍人收回了魔法火焰，又将药剂涂抹在匕首的刀刃上，他继续说道：“审判者是审判教廷的教徒，但一般整片大陆只有四五个审判者，审判者的职责是……没有职责。”

    “没有职责？”

    “审判者是由神遴选出来的，神并不需要一个弱小的人类替他做事。这些人类都是幸运儿。”

    长袍人的语气带着对人类的轻蔑，这让艾默里不爽，他反问：“你为什么向我解释审判者？你又是什么？”

    “我只是遵照神的旨意。”长袍人并没有生气，但他狞笑着说：“还有，我不是人。你被选定为审判者，只是你的荣幸。”

    长袍人直接将艾默里按倒在玉石上，用魔法禁锢住艾默里的行动，手上染了药剂的匕首抵上艾默里的胸膛，开始刻画一些纹路。

    他说：“这个审判之纹刻画后，你就是审判者了。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你也不可能拒绝，暗夜丛林中还有追捕你的小队，利比斯特王国还有搜查你的军队，被剥夺了王储之位，你就成了王国最大的罪人。”

    “你甘心吗？”长袍人质问艾默里。

    “本应属于你的一切，你的万丈荣光却被别人占据，你却像个可怜虫在这冰雪域逃亡，你甘心吗？你不甘心！但是你有能力去反抗吗？你没有！”

    “你最大的幸运是你有一颗反抗的心，并且遇到了喜欢你这颗心的神。你只要将这颗心祭献给神灵，神就会赐予你力量与机遇，让你重新夺回王权。你愿意将心祭献给神灵吗？”

    长袍人手中的匕首已经刺进艾默里的胸口皮肤，所在位置正是心脏的位置，不用怀疑，他在等待着艾默里说那句“愿意”，然后剜出艾默里的心脏，他对自己非常自信，没人能逃过他循循诱导下的催眠，他能看透人心最痛苦的事情。

    审判将以人血祭奠还是以人心祭奠？神灵选择了艾默里的心。

    艾默里没有答话，只是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望着教廷上的壁画，他隐约看见隆重的加冕礼，衣冠华服众人欢腾，象征王权的王冠落在他头上，王冠沉重，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艾默里挣扎的将头一偏，正好与长袍人对视，王冠掉在地上。

    阴影下，长袍人的脸极为精致可怖，那双绿眼睛看着他就好像看着一个已死之人，毫无感情。

    艾默里丝毫不知他那双全部漆黑的眼睛比长袍人更冷漠冰凉，像是在看一个已经被分尸成的肉块，这双更像神灵的眼睛，令长袍人如芒在背。

    “你愿意将心献给神灵来换取王权吗？”长袍人第一次开口重复问到，喉咙有些发干，匕首却不敢靠近心脏一步。

    两双眼睛对视着，良久艾默里轻声吐字，“不愿意。”

    听到艾默里的回复，长袍人颤抖地拔出插在心口的匕首，审判之纹已经刻画完成。

    这个人类的眼睛让他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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