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黄泉路上无老少!汪县长也才四十出头儿吧?”
钱忠点头。
“说说,说说!到底是咋个回事儿啊?这饭还得一会儿才好,钱秘书,你就说说是咋个回事儿!”
“唉!这事儿说起来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这事儿都快把咱气死了!还是不说了!”
“钱秘书,这干坐着也是干坐着,就算是打打牙!你就说说呗,这也没啥外人!”韩老六一口气儿地催促。
钱忠沉吟了半晌儿,把腰挺直了,这才缓了缓说道:
“也行,说说就说说,反正咱这都是自家朋友!”
回忆起钱忠这个时候说起的话,石垒觉得,钱忠是在有意向在场的众人透露着啥。
那一天,汪春对钱忠说,俺在河山县时的几个朋友这两天要过来看看东甸山,朋友来了,俺不能不陪。你到署里再借台车,他们要是自个儿带车更好,要是不带车,光咱这一台怕不够用。钱忠心里想,这回这人得挺多,还要备两辆车!县长说了,照办就是。借好了车,只是不知道汪春的朋友何时来。没想到,第二天,汪春的朋友就到了。
说起来都没人信,从接到了汪春的朋友,到离开汪春,钱忠始终都没有见到汪春的那几个朋友。那一天头晌,钱忠和汪春各自开了一台车早早就到了东甸山的头道门,等在了那儿,很快就看见从南面的路上过来一辆黑色轿车。到了跟前,那车上并没有下来人,而是鸣了鸣笛。汪春会意,上了自个儿的车,在头里向东甸山的二道门开了过去。钱忠让过那辆车,自个儿开着车跟在了后面。到了二道门,上山的路就不能走车了。汪春把车停在了二道门前的右侧平场儿上,从南边过来的那辆车紧挨着停了下来。汪春走下车来,朝那辆车走了过去。那辆车上的人还是没有下车。汪春走到车前,哈下腰,透过摇下来的车窗同车里的人说了几句话,就返回身。这时,钱忠已经把自个儿开着的车挨着那辆车停稳了,走下车来。汪春走到他跟前,对他说,这几个朋友俺陪着就行了,你就回去吧!
钱忠愣了一下子。汪春到东甸县当县长也有一年多了,出面接待政界的还是部队上的人那也是多了去了,汪春一个当县长的,身边总得有个人跑跑腿儿啥的,那不是方便嘛!象这回这样,不要人陪着的时候还真就没有过。既然县长说了,行,那就回去吧!钱忠说了一句,县长,那咱就回去了!有啥事儿,你就往县上打电话,咱一准在县上!汪春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钱忠惊奇,就又朝停在了中间的那辆车看了一眼。那辆车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车门紧闭,车窗上的白色窗纱拉得紧紧的,不露一点儿缝隙。钱忠返身上车,把车倒过来,向回开走了。汪春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钱忠开走了的车。
钱忠回到了头道门,一种奇怪的感觉冲撞着他的心扉!今儿这个事儿来得实在诡秘。他没有下山往回走,而是把车开进了头道门附近的一处山坳。他要看看,这汪春县长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个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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