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问题就简单多了。
所以,随手为之,随性所致的桉件反而更难破获就是这个道理。
当然,这里的难以破获是概率性的,而在面对死刑威胁的情况下,其实很少有人愿意搏一个百分之五,百分之十的概率的。
白跃群也是想要之后再来处理血衣和凶器。所以在酒店里随便藏藏,节省了大量的犯罪成本。
警方要想找到这些东西,那得花费大量的人力和资源。
白跃群也就花个20分钟罢了。
他还趁机用洗衣房的清洁剂浸泡了衣服和凶器,试图破坏里面的生物物证。有用也有些用,但不多。
雷鑫将几个关键点问清楚,基本就将白跃群锁定了。
所谓的不在场证据,或者小脚穿大鞋的“巧妙”,此时都变的无足轻重。
白跃群渐渐的已是满面泪水,诉说起自己与袁语堂的故事。
富家公子与中产阶级小子的故事,不过如此,向来如此,换成男男版的,依然如此。
再将几个主要的犯罪事实询问清楚并签字后,雷鑫想起进来前,江远要求他问的话,于是拿出笔记本看了眼,再问:
“你为什么选择这个时间点杀人?”
这是依附于犯罪动机的问题,照雷鑫想来,大概率是有什么契机,给扣动了扳机。
没想到,白跃群惨然一笑,道:“有人寄了照片给我。我看到后,就受不了了。”
扳机确实是给抠动了,理由就让雷鑫颇为意外。
雷鑫立即问:“什么照片?”
“袁语堂给人过生日的照片,还有晚上搞捆绑的照片。”白跃群心累的道:“我曾经想让他给我过生日,他给我讲,这些都是西方的糟粕,不值得推广,是智商税,巴拉巴拉……”
雷鑫听的头皮发麻:“就为了这个?”
“差不多吧。”
“照片呢?”
“烧了。”
“烧了?为什么烧了?”
“对方要求的。”白跃群澹然的道:“随信有写了个微信号,让我加他。加了之后,对方问我是什么感受,我说了,对方就说,可以给我提供袁语堂的最新消息,但要我当场开视频聊天,并把照片和纸条都烧掉。我就烧了。”
雷鑫看着白跃群的表情,心有所动,做遗憾状,道:“你这个可惜了,否则可以算立功的。或者,你能指认幕后有人,自己是受人怂恿杀人,都是可以减刑的。”
白跃群的表情顿时不同了,他搞了那么多的事情,生气愤怒,甚至觉得自己没有错,不应该被惩罚。
白跃群使劲擤鼻涕后,睁眼问:“现在呢?还能减刑吗?”
“你得有证据啊。”
“我有微信证据,我加了他的。”
“微信里两个人的对话,如果不知道对面是谁,那没用的。”
“我有拍照片。拍照片的照片。”白跃群坐直了,道:“我跟他联系之前,就用照相机拍好了,照相机是不能上网的那种,里面的照片,就算是黑客都看不到。只能由我输密码了才能看。”
雷鑫:……
他果断问了照相机放置的地方,又让人去取。
接着,雷鑫才变的和颜悦色一些,道:“你也是,人家叫你杀人,你就杀人。叫你烧证据你就烧证据,也不想想对方的目的和来路,你就不怕被对方卖了?以后都要被人家威胁?”
“不怕,因为他们更怕。”白跃群安稳的坐着。
雷鑫一愣,问:“你知道是谁?”
“无非是袁家老大,或者袁家老二呗,还能有谁。”白跃群眼睛通红,此刻却安心的玩着自己的手指甲,一副看透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