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但文妧担心的一切终究没能发生。
如神来之笔一般的,当东凌提出游戏,他睁开了闭上许久的双眼,动身如同现在一般,走到了游戏桌前,安静的坐着,陪着大家。
而此刻的尨禹言语中带着不容忍忽视,不善言辞的他说法并没有似阿杜一般长篇大论,而是换做了一句真正的誓言“我的愿望也是追随你,不离不弃!”
钰臣失言笑道“你我是兄弟,自然不离不弃。”
尨禹沉寂,眼神中透着无比的认真“无论世间沧桑变幻,我都不会离开你。”
钰臣的表情有那么一瞬的凝滞,下一刻却以兄弟之礼起身,向着尨禹回敬。
直到尨禹坐回原位的那一刻,东凌这才发觉,原来自己一直讨厌的那个人,也有这样侠气的一面,见到这一幕的文妧,无声地笑了。
楚凌轩一直到最后都没出现,夜间当所有一切都结束时,却忽然有一封书信自娴孟君的手转递到自己手中,文妧看到落笔处正是楚凌轩的名字。
文妧懒坐在许久未曾到过的秋风园,读着手中的信件,大意不过是有急事离开了扬州,不能亲身前来到达聚会,代风萧一同致歉,前面的内容倒很是淳朴,而这致歉的言辞却颇为华丽,文妧不禁看向正闲坐在身旁的娴孟君“这信倒是不错,唯一的漏洞就是后面的词句,像是出自你这样人的手笔。”
娴孟君脸一抽,身子不由得挺直了几分“…这信确实是他写的。”
文妧笑道“我知道,前面是他写的,可后面道歉的句子…楚凌轩和风萧可没有这么细致的心思。”文妧一瞧,眼前的娴孟君已然一副默认的模样,转念又想到了白日时娴孟君隐隐约约透出与钰臣的不对付,遂开口问道“不过一直不明白为何你喜欢楚凌轩讨厌钰臣,你和钰臣之前有什么不愉快的吗?”
娴孟君无言而对,只沉默了半响随后便向着文妧岔开话题告辞“我其实对花粉过敏…特别是梨花花粉。”
文妧挑眉,不可置否“你在这待了这么久,怎么现在才提起?”
娴孟君道“我受楚凌轩所托……自然得安稳的看着你读完信之后再离开回给他情报对吧?而且楚凌轩的楚辞庄若是能够支持砚栩阁…也是很不错的。”
文妧问道“就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
娴孟君转身向着长廊之外走去,路经两排的梨花瓣,正随着风在皎洁的月光下缓缓飘落,原本极为纯净的花瓣在此刻不知为何染上了些幽蓝,文妧静默地坐在园中,该是一年花落枯萎的季节了。
隔日天气晴好,流影见着太阳出来,便将文妧衣柜中所有沉积的衣物全都翻了出来晒在了院中,当文妧与东凌走进后院时,正看见了流影正在晾晒的衣物,文妧向前一看,恰巧正是年初前溯光从皇陵中带来的银白色蜀锦裙,乃是自己专门向兄长索要的。
东凌却是惊艳了双眸,她看着文妧目光所及处的衣裙笑着叹道“这衣裙做工真好看。”
文妧也笑,眼中带着些许温暖“是前些年的时候看着我姐姐有,正好兄长要去蜀地专门问他求来的,有特意让他绣上我从来没见过的梨花让我看一看。”
东凌只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衣裙,无论是袖角口的花叶还是绣在裙尾的梨花纹路,都只可用叹为观止所言及,白日的光照下,蜀锦还能反出柔暖的白光层次清晰,她看向文妧“这上面绣工面积这么大,得花多少钱啊?”
“钱?”文妧随即反应过来“你说的是银两吧?这个我却也不知道,从小生活的一切都有专门的人为我准备好,所以直到现在我对银两都没什么太大的观念。”
东凌一想,转念又将视线投注在了衣裙上,这样的绣工材料全是手工打造,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活脱脱一件文物,在全自动化的现代一定价格不菲,况且其中的织造手艺现代早已失传,想到此处东凌不禁好奇着问道“小姐,你有没有想过未来再也没人能做出这样的裙子了?”
文妧眼中闪过讶异,随后化作坦然“也许是历史的分歧吧,就像从前很多的手艺,近百年间也失传了。”
东凌道“难道您没想过可以改变一下历史、现在,甚至是未来吗?”
文妧看着东凌,用手抚了抚衣裙角的白梅,凹凸有致“我并没有想过改变历史,对于我们而言,那些所谓的历史都是我们的未来,而未来的人所看见的历史,不过是由着我们的作为编织出来的故事,而未来的人同样也深陷在更未来人的历史之中,如此想来,又有什么好改变的历史甚至是将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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