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慑,眼睁睁看着他扬长而去,小脑袋一热,便什么都顾不上了。
绫绢飘忽不定,手法不凡,但是落在盖天行这般绝顶高手眼里,着实是班门弄斧。盖天行随便伸手一抓,便抓实了白绫绢,再顺手用力一扯,那绫绢看似柔软,却扯之不断,也不知道混杂了什么材料编织的。
乃是合欢门的独门兵器,叫彩鸾带。
绫,光泽顺滑,其文欹斜,不顺经纬之纵横也。
盖天行摸了摸下巴,邪笑:“小丫头为何拦路,莫非舍不得本尊,想再续风流?”
白娟狠狠的瞪他一眼,顿时羞红了脸蛋,咬着银牙:“圣母吩咐,誓要将你擒下,救出圣女姐姐!我……我就是拼了命,也不能让你离开!”
虽然他讨厌姓白的人,但是众女之中唯独她还算顺眼,不忍心再对她动粗。
“告诉你也无妨,魔教圣女已经逃出来了,现在正被欢喜宗追捕,应该也是朝这个方向逃来,如果你们现在动身的话,说不定还来得及接应她,哈哈。”
白娟大惊失色,眼珠圆碌碌的转:“此话当真?”
“哼!本尊何等人物,难道会失信你一个小丫头不成?怎么样,还拦不拦?不拦本尊就要赶路了。”
白娟一时没有了主意,呆呆的拿着白绫绢,不知道如何是好。
盖天行又是放声狂笑,夺门而出,走过那片珠帘时,突然耳边“铿铿铿”一串琵琶声响起,节奏繁密,高亢响亮之极。此声乍起,盖天行忽感心脏剧烈跳动,全身为之震动,难受得丹田如要四分五裂,真气翻腾不已,便如当日练功走火入魔一般。
接着,一只纤巧的玉掌,透珠帘而出,柔柔的印在他丹田。盖天行顿时真气崩散,体内似有无数个巨浪翻腾冲激,又宛如千百把刀剑在身体里乱切乱削,向后连跌几步。
盖天行大骇:“何方高人?”
那个彩衣小女孩,拨开珠帘走了出来,只见她眉清目秀,两片薄薄的嘴唇微微向上挑,活像个熟透的小樱桃,惹人疼爱;微微凸起的胸脯,尽管努力的挺起,终究还是两座青涩的小山丘;怀中抱着一竖琵琶,高至发髻。
原来是她一直在用琵琶声遥控着众舞姬的阵法变化。
她仰起弹吹欲破的脸颊,挺直腰板,俨然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香灯会合欢圣母是也。”
合欢圣母穆婉,成名已久,数年前便江湖传闻与白慕华暧昧不清,莫非白慕华这小子风流起来,连垂髫**也不放过?
朱妍屁滚尿流的爬过来,哭哭啼啼:“弟子见过圣母……弟子无能,请圣母恕罪……”
穆婉抱着琵琶冷笑,清稚的脸蛋上挂着冷酷的笑容,目光深邃得可以看透人心,煞是诡异。
别说盖天行了,连白娟也惊诧的合不拢嘴,伸出纤纤葱指:“你,你,当真是圣母她老人家……圣母姐姐……不……圣母妹妹?”
这个弟子资历尚浅,但是性格率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穆婉用嘉许的目光看了看白娟,得意的翘弯嘴角:“本门武学博大精深,练到高深处,便是返老还童,又有什么出奇的。你只须用心修炼,说不定将来有一天,也有资格传授这门奇功!”
她容貌稚气未消,身板瘦削,俨然就是不折不扣的垂髫孩童,但是柔掌当中蕴含的内劲浩瀚荡漾,起码有数十年的造诣,决计假不了。莫非世间当真有返老还童之术?
盖天行激起豪气:“好一个合欢圣母,本尊听闻你和那个姓白的小杂种有一腿!来来来,再大战五百回合,打个过瘾!”
刚才吃她一掌,毒上加伤,也倒罢了;麻烦的是,她的琵琶音可以扰乱真气,颇为头疼;再加上那个什么蚀魂阵法,只怕是一场恶战。可我盖天行几曾临阵退缩过!
咚!穆婉轻轻弹了一下琵琶:“迎接圣女要紧,今日这事便暂且搁下。你伤了本门弟子,我还你一掌,算是利息。但凡你还有一口气在,将来香灯会定会找你讨个说法。”
“好,那本尊就随时恭候圣母大驾。”
说罢,盖天行收束紫袍,昂首出门。
画舫外面乃是清湖,平整如镜,倒映着月牙儿。他施展轻功,宽袖迎风招展,竟然就这样踏浪而去,惹起湖畔一片尖叫声。此人重伤之下,竟然还有如许功力!
他嘴里说的豪气万丈,心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起那神秘的幕后黑手,自己这番和香灯会交恶,无论孰赢孰输,它才是唯一的赢家,纵使自己武功盖世,连对手的影子也摸不着,心中实在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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