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做的,纯黑的桌子清晰的反射着天花板上的灯光和宋智孝的脸。宋智孝擦桌子的时候几乎是趴在桌子上的,他刻意掩藏自己的脸,但其实这里的人都不会注意到他。他一边擦拭桌子一边计划着流程:先擦拭两遍,一次用水一次不用;再用盘子把桌子上的酒
“那个叫安东尼的小姑娘听说了吗?”
旁边的酒客的对话打断了宋智孝的思路。
一个菜农走客摸样的人坐在两个人中间,脖子上挂着一条白毛巾;而他右侧的人坐着丁勇,另外一边则坐着自称了解安东尼一切的农场主。席间丁勇已经有了醉意,衣冠已经不整了,半个钱包从口袋里漏了出来。刚才说话的是菜农。
菜农语气非常之夸张,就好像看见了世界大战了的模样,歪嘴诉说:“我刚才路过西城区空地,好家伙!你们猜我看见谁了!”
丁勇和农场主不做声。
菜农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自作多情,继续说着:“小蛤蟆安东尼!嘿~~她也不打球,就在里面哼哼唧唧哼哼唧唧哼哼唧唧”
“打住!”农场主说。
丁勇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继续饮酒。
本来农场主和丁勇没有见过面,他们两个人都对彼此有所耳闻,今天他们两个人是碰巧遇见的。
农场主低下身子,拿起酒瓶就要给丁勇敬酒,脸上挂着油腻腻的笑容。
“你再怎么知道也没有这位爷知道的多!”农场主说。
菜农缩了下脖子:“哟!”
丁勇稍微笑了一下,但感觉上笑的很勉强,摆了摆手,想要拒绝农场主的追问。
“老哥!唠唠,唠唠。”农场主说着就往丁勇酒杯里添酒。
“你也不吭声,我们都只能算是多嘴多舌,你最清楚,你和我们唠唠,你这桌酒我请了!怎么样”农场主谄媚的说。
宋智孝放慢了动作,比以往的速度慢了三倍有余。
丁勇推开酒杯就欲要离席,菜农下意识撇了眼农场主,农场主立马按住了丁勇,并伸长了脖子,对着肥酒保喊:“唉!我要的贝女肉好了没有!”
肥胖酒保忽然就笑了起来,满脸的横肉堆积在他肉腻的大脸上。
“请稍后,先生。”酒保的语气很平和。
听见这句话丁勇都要走的意思少了很多。紧接着,农场主就开始往丁勇的耳朵里塞了一堆冠冕堂皇的好话,并许诺不菲的酒钱饭钱;趁着酒意,最后丁勇终于开口了。
起初丁勇只是有一句答一句,最后酒意上来了,关系也上来了,一向谨慎的丁勇开始涛涛不绝了起来。从安东尼的出身到夏塔纳身份的细节和猜想全都一股脑的交代了,再加上菜农的附和,丁勇的话匣子就彻底关不住了。
这些话农场主和菜农听了就去,宋智孝也听了进去。
可是到了最后,丁勇的话越说越过分。
丁勇醉言:“那个小妮子,该参加繁殖季就是不去,我扯着她的头发都不肯走,我也没招了,我又不是害她,没关系!反正今年十四岁强制了,今年也逃不了了我也想过偷偷卖了她,可是那个铁嘎达看得严啊起初她不见了,我高兴啊!她不好好生产,坏了我手下f组孩子们的声誉啊!你看看我手下的那个谁,十一岁就参加繁殖季了,生了四个孩子,留了一个其余的全送去劳工编制了,中心奖了那孩子小半车烟土!现在在药房车间,下半年结婚,眼瞅着往中心里钻呢!安东尼?‘百计’要卖啊!那我兴许会花点闲钱把她买回来好好耍耍,好解我心头的怨啊!哈哈哈哈哈哈。”
这里说一下,丁勇因为是f组负责人的关系,所以他不用去工作,也会有较为丰厚的待遇。他的任务就是管理f组孩子的教育和工作,以及要养育送到f组新生儿,但养育婴儿的事基本都是梅雷嘉莉太太完成的。在周边城区,人民依旧可以结婚,但是即使如此周边城区的女性在满十四周岁后每年还是必须要参加繁殖季,就是每年所有的身体健康的女性都要与周边的随机的其他男性进行繁殖活动;当然这违背了妇女的意愿,所以妇女在这个过程中不用负担养育的义务,所有因为繁殖季而出生的新生儿都会被划分到下界二十六组里,直到孩子满十八岁;在此之前繁殖季新生儿只由组里的负责人们照顾抚养;一旦参加繁殖季的妇女成功生出孩子,妇女就会得到奖励,而且在二十六组里一旦有女孩参加繁殖季生出健康的婴儿,负责人也会得到奖励。当然如果成年夫妻想要保留自己的亲生骨肉或者其他人的孩子还是可以的,不过就不会有奖励;相对的如果夫妻双方想把他们自己的骨肉归到二十六组里,夫妻双方都会得到经济奖励。至于其中的原因,就是二十六组的孩子们不具有接受教育的义务,所以二十六组孩子的一生几乎都是在周边城市劳动中度过。城市中周边居民的结婚率很低。繁殖季是城市联盟几百年来的传统,繁殖季活动对于女孩来说也习以为常;女孩们从出生开始就要为繁殖季做准备,女孩们都以在繁殖季孕育新生命为荣,这也是女孩最重要的工作。
“你对安东尼有兴趣啊!我有招啊!”农场主顶着醉意说。
丁勇半睁着眼睛看了眼农场主。
“虽说繁殖季是随机分配,但我认识人啊,我只要改一下,安东尼今年的繁殖对象就一定是你了!”(结过婚的男女每年还是要参加繁殖季)
丁勇喜上眉梢,笑着说:“那就一言为定啦!”
这时候肥胖酒保凑了上来,将一个白色的盘子放在了桌子上;硕大的盘子洁白如洗,可是上面的肉却少得可怜,切得很薄,总共也没有十几片。
丁勇疑惑的指着盘子,菜农也皱起了眉。农场主当即就不乐意了,用力拍了下菜农的脑袋。
吼道:“你懂什么!这是贝女肉!”
菜农抱着头委屈的问:“啥是贝女肉啊?”
农场主气不打一处来,说:“真笨!会汉字不!”
菜农连忙回答:“会!我就是东方人。”
“汉字,上面两个贝下面一个女,念什么?”
菜农嘴里捣鼓了起来,“上面下面一个女那不是念”
还没等菜农把话说完,农场主当即就把菜农的嘴给捂住了,一脸嫌弃的说:“别说出来!说出来还怎么吃啊!”
丁勇可是聪明人,菜农他也不傻,当下他们就反应了过来了——今天他们来着了。
随即三人便一拥而上,大快朵颐了起来,不用几秒钟,盘子上就连渣都不剩了。
而三人都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宋智孝牙关咬得已经吱吱直响。
第二天清晨黄道带酒吧
农场主和菜农不见了,独自趴在桌子上的丁勇欲起身回家,可是一股麻木让他停下了动作;他伸手一摸脸颊,半张脸已经完全僵硬了,嘴巴只能一张一合,脸完全瘫了。
惊恐,狂怒,怒吼和狂叫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长津街道。
第二天,安东尼身份及一切消息上报,农场主从中小赚了一笔,但农场主可没有害丁勇。而是宋智孝在半夜给丁勇的酒里添了点“好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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