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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画面就好像是一直就刻在我脑子里一样,竟然是那样的清晰。
我清楚的看见,一个大概七八岁的小孩子。把我刚刚经历的事情给全部经历了一遍。只不过,我看到的是两排尸体都是成年人的,而那个小男孩看见的尸体。都是和他一般高的小孩子。一个挨着一个,一排排往远处散去。
我手里拿着的是蜡烛,那个小男孩手里的是火把。火把已经熄灭了,但是又被那个小男孩用火柴给点亮了。但是火把上面的煤油显然已经不多了,散发出来的亮光和我之前手里拿着的蜡烛一般亮。
而那个小男孩。就是我十多年前的自己!
我记得那个时候的“我”,一开始看见这些小孩子的时候。还以为之前一起走进来的同龄人,可是等“我”走进去以后,才知道它们都是陌生的面孔。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对死人这个词还没有什么概念,以为这些小孩子和“我”一样。可是在“我”叫了它们好几声之后。它们的眼睛依旧是闭着的。即便是“我”伸手摇晃着它们。它们都没有睁开眼睛,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不言不语。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它们都是死人!
火把的光亮所能看见的地方,全部都是脸色惨白的小孩子,“我”站在路口处,不知所措----待在这里,就永远出不去。可想要出去,就只能往前走。而往前走,就势必会经过那些尸体!
我记得“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往前走,没有哭喊,只是低着头往前走。但是往前没走多久,火把就被吹灭了,就和我蜡烛被吹灭一样。而在蜡烛被吹灭的瞬间,“我”当时看见的,不是陈泥匠的尸体,而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的心脏都停跳了,原来,在“我”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见过这个小女孩了,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一段记忆全部忘记了。如果不是再次经历这些事情,我想,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想起来。
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是直到现在,我几乎都还能感受到当时的那种恐惧,那是一种根本没办法形容的恐惧。现在只要一想起来,我都本能的有一种不可抑制的颤抖。
确实,莫说是一个才七八岁的小孩子,就算是一个成年人,譬如现在的我,看见这么多小孩子的尸体,都肯定是两条腿吓得发软。更何况还有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
画面再往后,就是我爷爷来了,把“我”扛在肩上,大踏步向前。经过那条奈河的时候,我记得他是直接把手中的那把蒲扇扔在水面上,然后踩着那蒲扇就过河了。尽管在河中央的时候也遭遇了闪电和风浪,但是爷爷都是不动如山一样,还指着那座桥对“我”讲,看到没,那就是奈河桥,你个狗杂种以后肯定哈会看到滴。
过了河之后,也是一阵唱阴戏的声音传来,而且也有很多阴人围在周围看。但是和我经历不一样的是,爷爷把“我”放在戏台上,让戏台上的戏子教“我”唱。当初的“我”哪知道这是干嘛,只能是依葫芦画瓢。可是现在我再回想的时候,我才知道,这唱的不正是我在张家村听到过的《双看相》么?
难怪我在张家村的时候站在阴戏戏台上的时候,总觉得好像在哪里经历过,而且那唱词也是那样的熟悉,原来我他妈早在十几年前就在这牛角洞里学过!
我的记忆到这里就停住了,但是我总觉得我这段记忆是多出来的。我之前对牛角洞的记忆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那就是“我”摔倒,然后我爷爷把“我”带回去,根本就没有中间这一段啊。
难道这就是心理学里面所说的,选择性失忆?----因为这一段记忆太过于黑暗恐怖,所以我选择性的给遗忘了?我搞不懂,不过看见他们对着我笑,这应该不算是一件坏事。
我看着张哈子和陈先生笑,我多少还能接受,但是凌绛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丝的微笑,这就有些匪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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