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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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娜卡特说：“依洛娜艾德文准备结婚了。”

    “嗯？”尼德诺威廉斯以为自己听错了。

    卡特说：“艾德文要结婚了。”

    尼德诺问：“那她现在在哪？”

    “伊格尔，去吗？”

    “去。”

    尼德诺威廉斯把武器抽回来，他周围伏尸累累，血液在黄昏光线中凝固在地上。

    前方的一个男人挥起武器冲过来。

    尼德诺侧身躲开劈下来的剑刃，同时把武器插入对方的胸口，然后他身体失去平衡，倒在血泊中。

    那男人吐着血高呼：“国王万岁！”

    尼德诺站起来，抹了抹脸上的血。此时侧面走来另一个人，尼德诺挥起武器时，那人说：“威廉斯！”

    尼德诺顿时清醒，才意识到是将军走过来，他说：“将军，我……”

    男人叹息：“伊格尔已经攻下了，国王自杀了。”

    尼德诺望向远方。国王塔的旗帜正在缓缓降落。

    “威廉斯，你退出东征军吧。”男人语重心长地说，“你需要喝个大醉了。”

    尼德诺威廉斯骑马抵达伊格尔后，在城内被两个士兵拦下，其中一个士兵说：“城内不许骑马！”

    尼德诺强忍拔剑的冲动，他立刻弃马跑起来。

    一会后，林娜卡特指着左手边的建筑，她说：“这就是了，不要冲动。”

    尼德诺喘过气他缓慢并有力地敲门。几秒之后，一个男孩探出头问：“请问你找谁？咦，卡特姐姐。”

    尼德诺说：“依洛娜艾德文。”

    男孩说：“可我姐姐……她说不见任何人。”

    卡特蹲下来拉着男孩的脸蛋，她说：“没关系，她会见他的。”

    这个家中，显然是依洛娜父母的两个大人沉默地坐着，他们看过来，依洛娜的父亲问：“有何贵干？”

    男孩首先说：“来见姐姐的。”

    依洛娜的父亲张开嘴巴欲言又止，最后说：“上去吧。”他发出叹息。

    尼德诺说：“谢谢。”

    卡特贴在他耳边说：“我和他们谈一下，你上去吧。”

    男孩带尼德诺来到楼上，男孩指着一扇门说：“你真的能让姐姐出来吗？”尼德诺轻轻敲房门。

    没人开门，也没任何声音传出来，好像里边没人，或者里边的人已经……尼德诺不敢想下去。

    尼德诺把头靠在门上，他发出声音，“依洛娜。”里边忽然响起轻微的抽泣声，这令尼德诺心疼又心安。

    可门仍然没开。

    尼德诺也不管到底开不开门，他压低声音说：“还记得吗？五年前那个问题，我现在回答——如果可以，我真想和你去同一个远方。”还没说完，他站直身，无视男孩的目光走下楼梯。

    才走到楼梯的中间，开门声响起，男孩说：“姐姐！”

    一阵急促脚步声后，尼德诺被紧紧抱住，他听见一阵抽噎。尼德诺抓住腰间的一双手，他问：“我现在才回答，晚了吗？”

    尼德诺感觉一个头贴在背上摇着，他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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