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无情与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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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为什么突然走了？”

    眼前的这个女孩浑身都充满神秘感，让封桐山好奇不已。

    “真儿不能在外面待太久，对不起。大哥哥生气了吗？”女孩眼睛怯生生地看过来，虽然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怎么会生气呢？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道歉的。”封桐山挤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唯一遗憾的就是，身为一个不是好人的好人，不管他想怎么和善，他的笑容也一如往常的猥琐。

    “嘻嘻嘻……大哥哥好搞笑。谢谢你，大哥哥，嘻嘻嘻……”女孩一边面无表情，一边却又发出嘻哈的笑声，让封桐山的老脸红了老半天：

    “嘿嘿嘿……你开心就好。”

    总感觉就像是在哄几岁的小孩子。

    “那么，真儿，你真的是叫真儿么？”封桐山终于提起自己想问的事情。

    “嗯嗯，真儿就叫真儿哦。”女孩点了点头说。

    “是你爹娘取的名字吗？”封桐山又问。

    “不知道，真儿没有爹娘，从很久以前开始，真儿就叫这个名字了。”

    “这样啊……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呢。”封桐山决定放弃深究这个问题，这孩子和殷真儿重名不管怎么看都更像是一种巧合，这个女孩不是殷真儿，这已经是确凿无疑的事实，“那么，真儿平时都在哪里住？”

    既然不是殷家的人，这个时常出没在这里的女孩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安家？

    “那里哦。”女孩伸手指向不远处的池塘，虽然已经是冬季，却有摇曳在寒风中的莲花不合时令地在开放，满池青翠的荷叶正晃晃荡荡地睡在水面上。

    “池塘？”封桐山有些怀疑是她指错了，再次问道。

    “是哦，真儿白天的时候就在那里睡觉，大哥哥是第一个看得到真儿的人哦。其他人都看不见，明明真儿每天晚上就坐在这里。”女孩点了点头说。脸上依旧天真无邪的模样，嘴里却说着让人难以置信的话。

    池塘要怎么住人？不对，这孩子恐怕不能算是人，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但从种种迹象来看，这孩子是人的可能恐怕很低。

    第一个看得见她的人……吗？还真没想到。

    封桐山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女孩。

    “真儿在这里多久了？”封桐山问道。

    虽然只是揣测，但封桐山却有种感觉，这女孩的年龄搞不好比他甚至他的父亲还要大。

    “不记得了。”女孩摇了摇头说，“真儿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

    “这样啊……真儿，大哥哥来给你取个名字怎样？”这里已经有一个殷真儿了，现在再来一个他就没法分清楚到底谁是谁了。

    “名字？”女孩歪着头看他，呆萌的脸看起来相当可人。

    “没错，这里不是还有一个殷真儿吗？要是大哥哥把你和她弄错了就会很糟糕呢。”封桐山试图循循善诱，“大哥哥给你起一个名字，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好不好？”

    ——为什么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在诱拐幼女的金鱼佬？

    “好啊好啊。”女孩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实在太好骗了，这孩子。看来得找个时间给她灌输自己的人生经验，省得她将来被人骗了还要帮着骗子数钱。

    封桐山终于开始体会到了为人父母的感受了。

    “嗯……你是住在池塘的……那就去掉土字，以唐为姓，又长得可爱，就叫唐玲珑怎样？”封桐山搜遍枯肠也实在找不到典雅的字眼，只好从自己知道的词汇里挑一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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