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摊主接过铜币,使劲用一旁的抹布搓了搓,一枚一枚看清楚后,放到了旁边的钱盒子里。他打开蒸笼,在朦胧一片的蒸汽中拿出了十二个粟米饼子,再用薄布袋给乐品装好,递给了乐品。
“多谢店家。”乐品拿过布袋子便离开了小摊。
那摊主在乐品走远后,瞄了一眼乐品,撇了撇嘴道:“城里哪来的这么多叫花子,浑身脏兮兮的看着真是难受,别带着什么病进程哦,天色也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家用热水洗洗。”说着,便开始收拾小摊。
此时,乐品已经走到一处水井边,用井边放置的空木桶打了一桶水,就着水三口两口吃完了两块粟米饼。然后走到了一处小巷子里,看了看天色已经到了黄昏:
“啧啧,昨天我还吃着鱼肉喝着香饮睡着软塌,今天竟然就只能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这宁世馆做事也真是够绝的,直接把人打晕了,身上东西拿干净了扔到小巷去,若不是宁淮君面子够大,估计司寇衙早就上门找宁淮君喝茶了吧。”
随口发了几句牢骚后,他便倚着墙和衣而睡。
第二天,乐品早早起床后还是跑到水井边喝水吃米饼,接着来到昨天乞讨的地方继续当他的叫花子。
这一天下来又多讨到了几钱铜币,乐品傍晚又去买了几个粟米饼,吃完东西再到昨天睡得小巷睡到了第三天。
第三天上午,乐品继续来到路边乞讨,地点还是在前两天的路边。
三天期限如今只剩下今天一天了,只要过了今天,明天便可以去宁世馆看看情况,到时候应该会把从我这拿走的东西再还给我吧,若是不还,那我是真的对着永宁城上上下下没话说了。
话说回来,这考核会不会有些太过容易?虽然乞讨之事受尽各种冷眼鄙弃,但只要咬着牙忍忍,三天也是很快过去,这天下间能够完成的人多了去了,这宁淮君若是只通过这一方面考察门客,那也太片面了。
算了,反正这事也不归我管,无论怎么着,我总得在永宁城立足才行。
正在乐品准备继续乞讨时,又是一名“腰缠万贯”的老伯从自己面前路过,连续两天的时尚轰炸让乐品已经免疫了永宁城这奇葩的行为,也幸好乐品只看到一小部分人这么做,不是全城上下的行为,所以他还能够忍着吐槽接受。
他也不再特意在这些人路过的时候提高声音,毕竟这两天下来他试过多次,发现越是这种“腰缠万贯”的人越是不给钱,之后他便将这些人和普通平民一视同仁了。
就在乐品准备忽视掉眼前的这名老伯时,一声轻微但是在乐品耳朵里却相当清楚的声音响起。乐品循声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满满当当的钱袋子掉在了离自己不远处的路面上,而那名“腰缠万贯”的老伯正继续旁若无人地前行,他腰带上的钱袋此时已经消失不见。
乐品微微一愣便明白过来,这老伯的腰带上的那袋钱怕是也受不了他主人的显摆,从老伯腰带上滑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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