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嫮生抓着她的手臂,笑着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赵令仪反应过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快速躲进房间去了。
“我什么也没说,是你听错了。”
周嫮生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间门,欢笑着走向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赵令仪心绪难平,难以入眠。
每次进宫,不管她愿意是否,都会惹出一堆麻烦。
她有预感,这次得罪了那么多人,若不堤防,恐怕难以保全自身。
太子对她有恩却不能时刻护着她,宋依斐对她友情也不能时时待在她身边。
她必须再找一个和铁甲一样的人,重情重义且武艺高强。
这样的人可不好找呀。
赵令仪没有发现,其实她身边就有一个符合这些条件的人,正是她师傅周嫮生。
翌日清晨,赵令仪被一阵吵杂声吵醒,春分惊慌失措地进她房间,话都说不清楚。
“到底怎么了?”
春分说她也不清楚,让赵令仪出去看看就明白了。
门外,站着十几名禁卫军,为首一人传了一个口谕。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令赵氏嫡女赵令仪速速进宫。”
圣旨上也没有说明是为何事,可是看这情形来者不善。赵令仪跟头领说了一声,进房间梳洗穿戴。
春分焦急万分,请她拿个主意。
“你让铁甲去府尹一趟,问问宋依斐知不知道宫里出了什么事。若他不知道,让他千万别进宫。另外,让铁甲问问厨子,他在贤亲王府上可有听说什么消息。”
赵令仪慢条不理地梳洗好妆容,仔细检查自身可有不妥之处。
“小姐,若是你今天回不来……呸呸呸!我是说万一皇上让你留宿宫里,我能让宋公子去救您吗?或者我去找太子?”春分对她的担忧全都写在脸上,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担心过。
令仪转身握着她的双手,脸带轻松笑意。“你哪儿也别去,要保护好孩子。若是我今日不回来,就告诉宋依斐,让他无论如何都等在府上,等我回来有话要说对他说。”
赵令仪端坐在马车上,心绪紊乱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外面传来禁卫军整齐划一的踏步声,让她感到不安。昨日才从宫里出来,若没有重要的事,怎会让她进宫。
如此,她想了一路。
不管如何,至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刘公公见到她时,叹息一声,却不再多言一句。
这是她第一次进入后宫,她不明白为何皇上要在皇后的寝宫见她。
走进殿内,淡香阵阵。
赵令仪见到了上座的皇后以及其他嫔妃,却没有看见皇上。
“民女拜见皇后娘娘,拜见各位贵人。”
皇后没让她起身,她便跪着。
围坐在四周的嫔妃相互私语,将她从头到家都看了一遍。
“真是最毒妇人心呐,看着挺好的一个姑娘,怎能如此心狠手辣。”旁边一位贵人捏着丝巾看向赵令仪,眼睛里还流露出惧意。
“人不可貌相,谁知道她是哪个贱人的狗蹄子。可怜了罄妹妹了,好好的皇子说没就没了。”另一位较年长的贵人眼含泪水,擦了几次还挂在眼角。
赵令仪听明白了,这是要把谋害皇子的罪名嫁祸给她呀。
她的目光划过在坐的每一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皇后身上。罄贵人的孩子死了,受益最大的便是她。
“大胆!赵令仪你可知罪?你趁着参加皇上寿宴,有计划地谋害罄贵人腹中骨肉,有四名宫人见到你满手是血的离开事发地,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后一拍桌子,诸位贵人便心虚地拍起了胸脯。
“娘娘,敢问罄贵人在哪儿,何不让她与民女当面对质?”她不卑不亢,即使跪在地上,也不影响她灵动的气质。
皇后假传圣旨将她带来,便是有心要冤枉她。若是她没猜错,罄贵人此时被禁足了,所以她没证人可以作证。
“罄贵人身子虚弱,近段时间都无法下床。本宫有人证物证,你还想狡辩?”皇后将一个包裹丢在地上,赵令仪打开看了一眼,秀眉紧蹙。
藏红花加麝香外加一钱夹竹桃,这是想要了罄贵人的性命啊。
她仔细回想昨夜罄贵人的病情,总觉得有些地方似乎不应该是那样,具体却又说不上来。
“娘娘,这东西不是我的,上面也没有绣上我赵令仪的名字,怎么能成为证据?”
皇后扬起邪魅笑意,把一个个宫女叫到了令仪跟前。
“说,这东西在哪儿见到的?”皇后越是自信,令仪心中便揪紧一分,她知道这个宫女说的话将对她不利,可她却无法阻止。
“昨日酉时奴婢在林子边上捡到的,奴婢当值时,除了赵小姐和罄贵人之外没有其他人进过林子。”
皇后让宫女下去,目光逼视赵令仪。“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今日算是领教了后宫的争斗。
她微微抬头,已作仰视。“敢问娘娘,民女谋害他人目的为何?再者,昨日人多嘴杂,我若真要下手,为何偏偏要选在昨日?”
皇后缓缓朝她走来,目光与她对视。嘴角溢出冷笑。
“因为你要为母报仇,所以残害皇上子嗣,这就是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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