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谁才是暴发户?
令仪微微一笑:“你知道我是谁,却说我是暴发户,不觉得好笑么?”
前朝虽然覆灭,但皆知皇族奢侈风流,礼仪极好,若说昏庸都是事实,唯独粗俗,和前朝皇族绝不沾边。
纪芙蓉也知话语有误,一时间有些尴尬,但为了颜面,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嘲讽道:“风雅源于礼,你母亲养男宠,干涉朝政,与灭国不乏关系,这样不知礼数的人生出的人,能有多少礼?不知羞耻!”
“不过是一根步摇,就能牵扯上人已故的母亲,不知,你有几分礼?”一个男音高声,只见从楼上徐徐走下一个少年,神采奕奕,有股浩然正气。
纪芙蓉微微一怔,眼神变得热切了起来:“小国公。”
宋依斐不满,国公都把人叫老了。
他快步走下来,见赵令仪脸色发白,断定是受了委屈,当即道:“你的状纸很是刁钻,你怎么不对她刁钻一些?”
纪芙蓉没想到他下来的第一句话竟是针对自己,原本红润的脸顿时变白了。
令仪只觉得有趣,多看了两眼,才道:“并不是每只狗冲我叫我都有心情给它扔块骨头的。”
说完她闭紧嘴巴,不经意间,竟重复了那个男人的话。
“你!”纪芙蓉眼圈一红,看向宋依斐,却见人在扑哧的笑,顿时觉得没脸在待了,扭身便跑了出去。
其余的人面面相觑,跟跟着离开了。
小店里又静了下来。
两人面面相觑,忽然生出了点尴尬。
宋依斐试图打破沉默:“上次的护身符,可还有用?”
说完,他就恨不得把舌头咬下去。
赵令仪眼神暗了下来,拉着宋依斐就往出走,直到思下都无人的小巷,这才松开,低着头不见神色:“没想到是你。”
自从得知那男子叫周嫮生后,她就一直疑惑这宋依斐是谁,没想到,竟是这位。
宋依斐也是聪明人,立即保证道:“秘密,这是你我的秘密。”
他摸了摸被赵令仪捏过的手,只觉得耳根子有些发热。
“宋大人的护身符在家中,改日我在相还。”赵令仪不想和这人沾染上一丁点的关系。
不想原本还有些小羞涩的宋依斐不乐意了,他一挑眼眉:“你怎么不随身带着!”
“我为什么要随身带着?”
“因为那是我的东西!”
又是一阵沉默。
宋依斐摸了摸鼻子,他的东西,被哪个女人捡到了不都仔细收藏么?
赵令仪:此人有病。
难道,她生性腼腆,不好意思收藏自己的东西?宋依斐觉得可能性很大,摸了摸下巴道:“不如明日上午你我在此相见,把东西还给我?”
赵令仪只想快点离开,于是点了点头。
这边两人分开,那边纪芙蓉哭着去了公主府。
长公主正在修着百合花,见她哭哭啼啼,慢条斯理道:“怎么了?”
纪芙蓉将事情叙述了一遍,略过自己的无礼,大篇幅的控诉赵令仪的邪恶,与宋依斐的偏帮。
听到儿子的举动后,长公主将花整个剪短,拿起帕子擦了擦手,吩咐道:“明日晚上我有空,将赵家小姐请来。”
“是。”奴婢应下。
不提前下帖子,直接将人叫到府里,甚是不将人放在眼里。
纪芙蓉一喜,这是在给自己撑腰,于是越发卖力的逗笑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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