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世俗如何，不如你

已经坐在枝长秋的膝上，双手搭在枝长秋的肩膀上。寒辞连忙收回双手，脸上红晕尽显，自己刚刚才收拾的那些碗筷，手上不干净。

    枝长秋将寒辞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唇角微微勾起，抓住他想逃走的双手，拿起桌上干净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就好像自己手中的是一件珍宝。

    “生气了？”枝长秋边擦边问。

    “没有。”寒辞赌气道，还把脑袋转过去了。

    “还说没有？”枝长秋抬眸看着寒辞，撞上寒辞偷偷望过来的眼光。

    “我哪敢生气啊，我现在就是寄人篱下，身不由己。我又不是这屋中主人，只是寄宿，有什么能生气的，要是别人把我赶走怎么办？”寒辞稚嫩的声音响起，有些嘲讽的意味，其实寒辞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但是已经完全忘记自己坐在枝长秋膝上的事情了。枝长秋擦拭完将帕子放回桌面。

    “那，辞儿可愿成为这屋中主人？”

    枝长秋的声音不大，却把寒辞的心撞击了一下。寒辞猛得转过头，一双蓝眸紧紧的盯着枝长秋，枝长秋更是用自己那双桃花目对上，情深意切，蓝眸中好像盖上一层雾水。这算是在告白吗？

    “你可知我是男子？”

    “我知道。”

    “你可知我是雪族？”

    “我知道。”

    “你可知。寒辞哽咽着，“你可知世人的目光多么可怕？你可知同为男子意味着什么？你可知要忍受多少？”

    一瞬间寒辞脑海中的记忆随着枝长秋的那句话好像回到到前世。

    “为什么他还出现在校园啊，这种人不是应该退学吗？真是的那么肮脏还来学校干嘛啊。”“对啊，学校又不是他这种恶心的人风流的地方。萧邻辞勾引别人男朋友”“不要脸”“下贱”萧邻辞你这个下贱勾引别人，你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想起自己掩耳盗铃般用书包遮挡住那些字眼，想起黑板上的彩色照片，想起在天台烧毁的迹象，想起最后自己跃下的绝望。

    眼前的寒辞已经泪如雨下，好像止不住一样，枝长秋心疼的抬起大手抚上他的脸颊，擦拭着他的泪水。是比以往更加冰凉的触感。在前世世人的冷暴力面前，他没有哭；在父母离异的时候，他没有哭；在纵身一跃的时候，他也没有哭，可是现在他弱小得恍若婴儿，需要人的保护。

    止不住寒辞的泪水，枝长秋轻声开口，却无比的坚定：“我不怕。”

    这句话好像被上天赋予了魔法，寒辞原本止不住的泪水突然停了，一双水眸看着枝长秋，脑海中的那些声音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枝长秋的那句“我不怕。”

    枝长秋伸手抱住寒辞，紧紧的，给他最大的依靠。靠近他的耳畔，声音再次响起：“世俗如何，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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