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略施小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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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似海棠花般绵软，恍然未觉，已过两日。

    “传掌柜指示：兹有初铸道心之修士闫东，勤学苦修，天资卓然；又心性宽厚，忠毅果勇。适逢北楼一层副层主之职有空缺，特准闫东接任该位！”分配工作那天，秦霄微笑着道。

    杜大、皮壮二人皆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闫东，他们二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瘦弱地跟个柴火似的家伙，竟然已经铸成了道心！

    二人对望，杜大的眼神似乎在说：“我靠，假的吧？”

    皮壮偷偷使了个颜色，仿佛在说：“等秦师傅走了再搞他！！”

    “是，领命！”闫东抱拳微笑。

    闫东自然知道，在富江楼，一个副层主意味着什么。

    富江楼地处小竹城最繁华的阶段，自然不可能只有一栋楼。实际上，“富江楼”指的是一个楼群，共四栋楼，分列东西南北四方。四楼合抱，呈一不封闭的“口”字，远远望去，富丽堂皇，令人神往。

    东西南北四楼虽各有高低，但都是三层。每栋大楼的第一层，是寻常的用餐场所。第二层则是雅间，当地士绅、名人，以及一般的修道者会餐，会首选该层。至于第三层，因为很少有人上去过，所以很是神秘。三层中，第一层的层主，都是道心一转之人，副层主的门槛则是练就道心。除层主、副层主而外，还会配备十五名维持治安的帮工。至于其他跑腿、杂役帮工，则多不胜数。作为副层主，已经算是有点权力了。

    宣布完，秦霄眼睛一斜，笑容瞬间化为虚无，而变成冷冷、看谁都不顺眼的模样，继而才道：“经北楼楼主研究决定，杜大、皮壮二人，从即日起，收归为北楼一楼护院帮工。杜大编号壬戌，皮壮编号癸亥。”

    “人虚？”

    “鬼害？”

    二人露出奇怪的表情，只觉得这两个编号甚是奇怪。秦霄不满地斜了他们两眼，道：“怎么，有问题吗？”

    “没，没有没有……”二人连忙道。皮壮却是不甘心地道：“只是，这个‘收归’……”

    皮壮还真是粗中有细之人。之前，闫东的任命状上，用词是“特准”、“接任”。而到自己两人这边则是“收归为……”。收归啊收归，怎么有一种收破烂的感觉呢？

    秦霄冷哼道：“按照甲子计数法，壬戌排在第五十九位、癸亥则排到了第六十位。富江楼东西南北四楼，每楼第一层皆配护院帮工十五人，合共六十人，为一甲子之数。你们两人刚好是最后两人，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才被招进来，不是‘收归’又是什么？怎么，我用错词儿了？”

    他眉毛一挑，嘴巴一咧，整个人变得凶意凛然，将杜大、皮壮二人都吓了一跳。二人连忙服软道：“不敢，不敢……”

    “哼！”

    秦霄拂袖而去。

    颤抖着将秦霄送走，杜大、皮壮二人这才擦了把汗。转过头去看闫东时，眼里充满了嫉妒、愤恨、不甘等复杂的神色。

    皮壮还能稍微忍一会儿，杜大已然按捺不住，便出言讥讽道：“哟，看不出来，你这瘦胳膊，瘦腿的，还能当上副层主？”

    这世上无聊的人太多，属性可以归类为垃圾的人也太多。闫东不是清道夫，自然没有必要一一理会。

    只是想起，这二人现在已经是北楼一层的护院帮工，是自己名义上的下属。对待这样无法无天的下属，如果再像之前那样不理会，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能爬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好罢，正好借这两具臭皮囊试试手，看看这具身体恢复到了什么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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