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还有字伯安之人吗?不由得将目光投向声音来处。
却只见一位目若朗星、风度翩翩、身着紫袍、年约二十余岁的年轻人直奔自己走来。
难道他是叫的自己?王守仁心中一动,但细看之下,却是不解!此人,自己不认识啊!
却只见紫袍年轻人笑意盈盈,远远就直冲着王守仁拱手,“我以为看错了,未曾想,还真是伯安兄!”
确定了,就是叫的自己!王守仁心下确认,连忙拱手道,“正是伯安,不过,这位仁兄,您是?”
“不怪王兄不认得某,某乃徐奎壁,子不言父讳,家父南京守备徐大人!”紫袍年轻人一拍额头,连忙自我介绍道。
“原来是徐兄!”王守仁恍然,这位可不正是那徐国公徐俌吗?
魏国公徐俌字公辅,濠州人(今安徽凤阳人),徐达五世孙,成化元年(1465年)袭爵,成化十五年,奉孝陵岁祀,掌南京左军都督府事。弘治九年(1496),掌中军都督府事,守备南京。
刚才还想着,自己此来,必须向徐国公徐俌借兵呢,否则,自己这点军士,还不知能否到达云南宜良呢!现在徐国公的公子立刻就到了,还真是瞌睡送枕头啊!
“不知徐兄如何认识王某?”王守仁打量着徐奎壁道。
“哦,年初,王兄中第,才华名动京师啊!徐某当时正巧在京师,有幸一睹容颜,印象深刻,故此识得!而后那上疏论西北边疆防备等八事令家父也异常钦佩,时常在某面前提及,要某学习,故此,徐某时常想要结识一下,不想今日在此相逢!真乃幸事啊!”徐奎壁笑道。
“不敢,不敢!此许意见,幸得陛下采用,侥幸侥幸!”王守仁连忙谦让道。
“行了,有缘千里来相会,既然你我在此相遇,咱们今日可得痛饮几杯,走,徐某请客!”说着徐奎壁拉起王守仁就走。
“且慢!”王守仁连忙制止道,“徐兄好意,王某心领,但今日王某公务在身,无法成行,改日再上门拜访!”
“公务?”徐奎壁一阵愕然,看看王守仁身后的众人,再看到被五花大绑的朱员与尊者等,恍然道,“这是有不长眼的贼人冒犯王兄了吧?”
王守仁与吴起对视一眼,点头道,“是啊,在城外,这些贼人袭击了某,故此,某现在想将他们押送至兵部查处。”
“唉,小小贼人,还是交给守备府吧,就不用经过兵部了,我让家丁押送他们去守备府查处,咱们去喝酒庆祝相逢!”徐奎壁一听,满不在乎地一挥手,道。
随着他的吩咐,身后走过来几位家丁,就要上前押朱员外等贼人。
吴起面色一变,伸手拦住了家丁。
“不敢劳烦徐兄,还是某押送他们去兵部吧,况且,某还得将事情向兵部奏报!就此告辞!”王守仁笑道,说着,他就要转身而去。
“王兄见外了,先让家丁将这些贼人押送去守备府,咱们吃酒之后再去将经过言明,相信不会误事的!”徐奎壁也是满脸笑容,拦住了王守仁。
王守仁心中一动,望向徐奎壁的眼神瞬间不善起来,“徐兄,初次相逢,咱们还是各行其是为好,王某确实有公务在身,改日再上门陪罪。”
“大胆,我家小公爷请您吃酒乃是看得起你,你不要不识抬举啊!”旁边一位家丁脸色一变,叫嚣道。
王守仁心中一阵反感,自己可没让你请客,这可是你上杆着的!眼神更加阴郁起来。
“大胆,怎么说话的!跪下,向王兄道歉!”徐奎壁瞬间脸色一变,冲家丁大吼道。
“诺!”家丁见徐奎壁发火,连忙低头应是,转而面向王守仁,噗嗵一声跪了下来,“王公子,是小人不懂规矩,还望你见谅。”
话虽如此,但他的目光却是愤愤然射向王守仁。
“王兄莫怪,下人不懂规矩,还请见谅!”徐奎壁转向王守仁,拱手歉然道。
这一切,王守仁看在眼中,心中有丝怪异,但见徐奎壁如此给面子,也不为已甚,抱拳道,“不怪这位家丁,实在也是王某有错!”
“王兄仁义,这等刁仆徐某回去自会责罚!也罢,既然王兄公务在身,徐某也不难为你了。今日可真是不巧啊!不过,王兄还请示下住所,徐某稍后再去拜访!”徐奎壁满脸遗憾道。
“这?”王守仁一阵为难。
“怎么?王兄不屑与徐某相交?”徐奎壁面色一变,不悦道。
王守仁苦笑一声,“不瞒徐兄,王某初来乍到,根本还未找到住所,故此无法告知!还请如罪!”
“哦,原来如此啊!”徐奎壁面色稍晴,随即面色一亮,欣喜道,“既然如此,不如王兄就到我家去住如何?”
“这?”王守仁一阵语塞,不过心中很是奇怪,这徐奎壁为何对自己如此热情?难道自己有何利用价值?但不该啊,人家可是堂堂徐国公小公爷,有何相求的?难道真是如此仗义之人?
“怎么,这点面子也不给我?王兄三番两次搏徐某面子,这是不想与我相交吗?”徐奎壁面色阴沉地望着王守仁沉声道。
“并非王某不识抬举,实在是王某还有随行军士在城外,无法讨挠啊!”
“军士?”徐奎壁眼神中充满了不解,“王兄不过是观政工部,又怎会有军士相随?难道,王兄犯了什么事?”
说着,他看了看吴起与身后的那些贼人。
王守仁苦笑一声,“徐兄误会了!实在是”
然而,未等王守仁解释清楚,识听得身后有人大叫道,“冤枉啊!冤枉!”
王守仁大惊,这是怎么回事,不由得转头望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