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错!”
“就他一人?”明中信一脸纠结道。
“嗯!”赵明兴点头。
明中信愁眉尽展,“快请!”
说完,冲着石文义与张采一拱手,“两位,有故人来访,还请躲避一二。”
“刘老?”石文义与张采对视一眼,难道这明中信在京师还有熟人?
但转念一想,难道这就是他的“秘密武器”?咱们还是回避一下吧!
想到此,二人带着李玉转身躲入屏风之后。
见三人躲好,明中信快步迈出大厅,就待前去相迎,却见对面龙行虎步来了一人。
定睛望去,可不就是那刘老吗?
“明小友啊,你可不地道啊!来了京师这么些时日居然不去见我!”刘老依旧那么爽朗地笑着。
“见过刘老!”明中信躬身为礼。
然而,刘老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双臂张开,用力地抱住明中信。
“委屈了!”刘老轻声在明中信耳边道。
明中信一听,双目一红,看来,刘老已经知道了与李家之事。
“无妨!立场不同而已!”明中信强颜欢笑回道。
“就见不得你这么虚伪!”刘老放开他,一瞪眼,“那李林就该杀!如果是我刘家之人,我一棒子打不死,也得用刀砍了他,否则让他遗害人间啊!”
“刘老说笑了!”
“说笑?”刘老不屑地一撇嘴,“你是不了解,我当年一怒之下可是杖毙了几个不屑子弟的。”
“那是,那是!”明中信连连称是。
“你小子,就是不信!罢了,现在说什么都是假的!”刘老一摇头,“说吧,你想怎么出气?老刘头豁出这张老脸,上李氏宗族为你讨个公道!”
“刘老,不是为中信讨还公道,而是为他害的百姓!”明中信脸色一肃,正色道。
“对,对!老夫失言了!”刘老一脸惭色,那老李头,真真是糊涂啊!多好的孩子,不记得自己的冤屈,却为百姓叫屈!唉!
“刘老,还是入座吧!”明中信躬身相让。
二人来到大厅,坐定。
而在屏风后面的石文义与张采从缝隙之间见到刘老,心中一惊,居然是他?
“罢了,咱们还是先行退下吧!如果被这位看到,咱们只怕一顿排头是免不了的!”石文义悄声与张采道。
“好!”此时的张采也是满面震惊,轻声点头应和。
至于李玉,二位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自是没什么意见,三人暗暗向后宅躲去。
大厅中。
“说真的,你小子受了如此委屈,真的不挂在心上?”刘老盯着明中信道。
“刘老,如果仅是中信一人一家受此冤枉,中信绝不会敢打扰李老,实在是那些血书令中信无法视而不见啊!”明中信苦笑摇头。
“血书?”刘老一惊。
明中信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
“混帐!混帐!禽兽不如!禽兽不如!”刘老听得怒不可遏,连声痛骂。
“你说,中信听得此事,如何能忍?”明中信红着眼睛道。
“做得对,做得对!”刘老连连点头。
“然而,李老还如此包庇,让那弟子去处理,还放走罪魁祸首,中信实在是想不通啊!即便是本家宗族子弟,也不应如此包庇吧?”
“中信啊!”刘老就待开导。
明中信举手制止,“刘老,那日,巡检司将监押百姓放出,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看到什么?”刘老心中一惊,难道这李家又做了什么不成?
“我看到,那李林大模大样站在衙门大堂之上,望着那些被冤枉的百姓,而那巡检司却仿佛视若无睹,甚至从头至尾都未下跪受审,只是由巡检司宣布百姓冤枉当堂释放,而那些被冤百姓离去之时,居然对李林拜个不停,还感谢他不再追究!至于他们被收财物居然无人返还,也无人敢提。而那李林居然在此案中无人提及。你说,世间有些颠倒乾坤之事吗?被冤之人居然向冤枉他们之人感恩待德!这大明的天是怎么了?尽皆如此?还是说仅有李家如此?”
“这?”刘老为之语塞。
“凭什么?凭什么这李林居然如此嚣张,他就不知道回避一下吗?要知道,这些冤案尽皆是他一手造就,而百姓的心思居然如此简单,只要不追究就好,即使是对冤枉他们的人,只要将他们无罪释放就感到这天是无比清朗,这大人就是青天。而那李林经此一事根本就不知廉耻、不知悔改,还如此大扬其威!显示他的权势吗?显示他无人可治吗?”明中信满面激动地连连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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