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东阳无奈叹道。
李兆先看看父亲,心中腹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但又可怜父亲为了一个族长嫡子,却将宗族的大好将来断送,真不知道,是顾全了大局,还是害了大局?
“启禀老爷,刘大人来了!”门外传来管家的禀告。
李东阳激灵灵打个寒颤,完了,这老小子怎么来了?
“李东阳,你个老不要脸的!”人未至,声先到。
未等李东阳反应过来,一个人影大踏步冲进了房中。
李东阳苦笑一声,站起身形迎了上去。
然而,来人却根本就不理会于他,冲到主位,一屁股坐下,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世叔!”李兆先上前施礼道。
“哼!”来人一声冷哼,重重将茶杯砸在桌上,一时间,碎屑横飞。
李兆先苦笑不已,这位还真是火气大啊!但想及,毕竟是自家理亏,也无法责怪,悄悄退到门外,令管家派人前来收拾,随后转回大厅之内。
却只见,此时的父亲正一脸尴尬地被来人唾沫横飞地教训,却依旧站立当场。
“世叔,还请喝茶!”李兆先将准备好的茶杯递给来人。
“怎么?我老刘头来你府上就是为的喝茶!我没喝过茶啊!”来人一阵抢白。
李兆先举着茶杯,放在桌上不是,拿着也不是,尴尬发呆。
不错,来人正是那被明中信治好的刘老,却只见他满面怒容,恶狠狠冲着李东阳发火。
“老刘头,我承认,此番是我做得太过,伤了明小友的心,但你应该能够理解我的苦心吧!”李东阳无奈一笑。
“理解?是啊,我能理解,但你就为了一个混帐,放弃明小友如此大恩,你可曾想过明小友的心中会是如何想?”刘老愤怒至极。
“宗族啊!”李东阳轻叹。
“宗族?是啊,宗族!你如此让明小友受委屈,何其忍心,明小友一人独身前来京师投奔你我,而你却当头一棒将他打醒,何其残忍!”刘老一脸颓然,“我明白,你为的是维护宗族不起内乱,但是,你也可以将那李林小惩大戒啊!顺便给他一点惩罚,否则何以服众!却为何仅仅是责他去了公职,毫发无损地回归本家?”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我也不想!但宗族之内确实隐患重重,不敢掉以轻心啊!现在还有族长凭借多年威望维持,但那人却在暗中动作频频,搞风搞雨,如果此番惩罚李林,不亚于是给了他借口发难,依老族长的禀性,只怕会引咎隐退,那时,李氏宗族可就真的要乱套了!”李东阳细细解释。
“糊涂,不破不立,如你这般多方忍让,只怕会令得那李林变本加利,惹出更大的祸患,到时,老族长只怕会被他所累!其实,这些年,就是你的一再容忍,才令得他们如此胡作非为。”
李东阳苦笑不已,无言以对。
“看这些年,你李氏宗族做的那些事,真是一片乌烟瘴气。是该到了改变的时候了。你不趁此机会整顿一番,更待何时!有你这位堂堂阁老坐镇,整顿才能顺利进行啊!也才能令得李氏宗族轻装上阵!”
“谈何容易啊!”李东阳叹息不止。
“有何不容易的!这些年,就是因为你的优柔寡断才令得事情更加复杂,情形恶化至此,如果你下定决心整顿,我就不信李氏宗族还有谁敢说个不是!”刘老跺脚不已。
“唉!事已至此,有些话不说也不行了!”李东阳叹了口气,抬头望着刘老,“老刘头,你可知晓我为何纵容他们如此胡闹?”
“哼!妇人之仁!”刘老冷哼一声。
“实际上,我是逼不得已啊!”
刘老一皱眉,难道另有隐情?他紧紧盯着李东阳,等候他的解释。
“徽伯,你先下去吧!”然而,李东阳却转身向李兆先吩咐道。
李兆先迟疑地看看父亲,难道还有什么隐情自己不知晓?心中虽然疑虑,但他却听话地转身出了大堂,顺手将大门关上。
刘老有些犹疑,难道这老李头还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居然连自己的嫡子都不能告知?
李东阳见李兆先离去,转头望着刘老,正色道。
“老刘头,你可知那李林乃是何人?”
“我怎知你李家的破事?”刘老不屑道。
“其实,那李林乃是那人的种?”
“什么?”刘老震惊无比,瞬间瞪大了双目,惊骇地望着李东阳。
“不错,此乃是李家的一桩丑事,仅有三人知晓,一则是老族长,二则是那人,三则是李某。事关李家声誉,李某轻易不敢吐口啊!”李东阳苦涩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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