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提到嗓子眼的心因这声“喵呜”渐渐放下,脑袋却又倏然变得沉重——她的手指好像抓了什么不该抓的东西……悄悄用余光扫一眼自己的右手——他的衣袖好像在她手里。
司马期眉梢微扬,因为这丫头正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松开他的衣袖,似乎觉得这样就可以假装没抓过他,那么鬼精的白相怎么会有这么个傻妹子?
未免她这个大家闺秀装得太辛苦,司马期将视线调了个方向,方便她继续自欺欺人。
“我爹若是要官衔,就不会定何家,他是希望你能长进。”此刻,外面的争吵依然持续着,而且还渐趋焦灼。
“我叫陈留,不叫司马期,也不是彭窑、白相,你们再怎么逼我,仍然就是这点卖命的本事。”男声渐大,像是上了脾气。
而门内——
兴许是“投怀送抱”这个冲击太大,白念根本没听见门外的人在吵什么,一心一意解她的手指——抓太急,指甲像是劈了,正好卡了他腕带上的丝绦,就在她打算一狠心把指甲扯断时,只听嘭一声——门开了——陈留生气踹的。
皓月当空,门里门外清晰到能看清彼此眸子里的月影……
门外那对到好说,反正门都踹了,架也吵了,大不了就是闹个偷情私会的笑话,但门内这对该怎么说?他们可是纯属被连累!
“走吧。”短暂的怔愣过后,司马期缓缓背过手,将两人的衣袖掩进了她怀里的毛裘披风下,继而旁若无人地跨出门槛。
既然已经百口莫辩,那就干脆什么都不辩,相互无视即相安无事,相信对方能够领会他的意思。
直到拐上客房的门廊,他才缓缓停下脚步,并侧脸看向她。
白念知道,他这是留时间给她解指甲上的丝绦。
“司马。”白念还来得及抬手,陈留他们竟追了上来,可见是一点也没有领会司马期的意思。
因为挨得近,白念能感觉到他那仅表现在呼吸上的情绪。
司马期也的确有点小情绪,不是怕自己被误会,主要是怕被误会他跟白念,她是白相未出阁的妹妹,而且还是有婚约的,真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要怎么跟白相交代?
陈留自然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他现在最在乎的是自己的事,“你刚才看到了吧?”把躲在身后的女人拉到身旁。
“……”看到了,所以呢?
“从小到大我没求过你什么事,这一次,就当我求你——”深深吸一口气,“这次‘深潜’让我去。”他需要这个机会证明自己。
“……”看着他,司马期沉默了好一阵,“所以——你是对我当这个主尉不满意?”他时任汴基左尉官,掌管巡骑营和远潜营的一切指挥和派任。
“我没这个意思,就是想你能给我个机会证明自己。”深潜任务有危险,但危险带来的却是机会,一旦深潜任务成功,就意味着有双花的军功,
视线在陈留脸上逡巡一圈,“卯时在远潜营等我。”本想一口回绝他,可看在他故去的父亲份上,还是留了个台阶,深潜任务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跟怕不怕死完全没关系,需要的是实力,而这一点,他还没达到。
“好。”陈留以为他是答应了,显得异常兴奋,拉着身边的女人想往屋里去,半路又折跑出了院子。
白念望着陈留消失的方向,轻轻把尾指放到唇下抿一下——指甲被她拽断了,出了点血。
“能不能帮我煮点醒酒汤?”话音里带着十分的客气。
“……”知道他是想亲自让陈留认输退出,可是他身上有伤,似乎还挺重,否则也不会修养这么久,“要不然,我去把哥哥叫起来?”白相醉的快,醒酒也比别人快。
“不用,一碗醒酒汤就够了。”他没有醉,只是担心宿酒会影响他的感官,以防万一。
“……”白念欲言又止,算了,想去就去吧,“我一会儿送来。”转了半侧身又折了回来,指一下他的腕带,“这个解下来给我。”丝绦都被她拽散了,戴着也没用,“我拿哥哥的给你换。”卯时就去教训人,现在都快丑时了,总不至于回去再找一副,况且他家那么远。
“……”司马期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合适,但又说不出哪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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