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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弦一刻也没有耽误的往前走,
家道贫寒,底下尚有刚出生的弟弟和牙牙学语的小妹,自己在家排行老二,年仅十四,上面还有比自己大四岁的大哥,莫,早于三年前就离家外出谋生,父母守着三分薄地是断不能养活一家,唯有自己外出,才能求得一生。
他从小时候就没有离开过村庄,最远也只是进入村前后几座深山里。
虽然如此,但是听村里老人说距田西村北面几百里开外是一个大城,名曰双翁城,村中极少数去过的人回来对它都大夸,说是如何如何繁华,没有去过的呢就围在一旁听那些去过的人大侃特侃,连着好几日在村中都能当成重磅新闻。
弦打定主意去往双翁城,心想着能在那找个一工半活的也能自己养活自己,再混三年五载运气好还能往家中带回点银两,这岂不是太好了。
这样想着就走了也不知是多少天,饿了就随便吃点能找到的野果,渴了就蹲下喝路旁的小溪水,一路上鞋都磨破了,衣服破烂不堪,
人更别提了,两眼乌黑深陷,头发又脏又乱,要多像要饭的就有多像。
走到后来他不仅身体愈加垮弱,心理上也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几乎是眼睛朝地边走边爬,
就在弦以为自己认错方向永远不能走到双翁镇的时候,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路变得宽敞起来,耳边嘈杂声越来越大,他抬起连续好几日低着的头一看,
眼前赫然矗立在一排高耸的城墙,青砖白瓦,再往高处一看,城墙上一块巨石上俨然刻着两个大字“双翁”!
弦一看到此番场景心中真是百感交集,真想对天长啸一番,真是不枉他拼了小命,终于还是到了!
其实现在他哪有力气长啸,看到来来回回的人个个虽然穿着说不上光鲜亮丽,但至少每个人都体体面面,
路过弦的人都不禁朝他投去奇怪又嫌弃的目光,心想这哪里来的乞丐,双翁镇子里虽说乞丐也不少,但是狼狈成这样的真是少见,看着小乞丐这样最少三天没吃饭了吧。赶紧离他远点,脏的要死!
弦自然也感受到了他人的目光,心中苦笑了一声,大力的吸了口气,用自己黑乎乎的手拍了拍衣服又抹了抹脸,目光盯着敞开的大门,用尽自己剩余的力气就朝城内颤颤巍巍的走了进去。
进去的路真是又长又宽,弦边走边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周围的人和物,简直和田西村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路两旁叫买的小贩,来来回回穿梭的轿子,还有大笑的男人牵着娇滴的女人。他打从出生就没见过此番场景,直看得目瞪口呆。
身边看见弦的人都皱着眉头捂着鼻子让他滚远点,他不吭声绕道街道边上顺着人少的街边走,围着墙角走还没两步他突然身子一歪,扑通一声下巴朝地一把摔到了地上。
原来弦只顾两眼睛望着街上,自己脚下半块拳头大的石头横在前面他却一眼没瞅见,正正好好的踩了上去,这才重心不稳摔了个狗啃地。
嘴里的血腥气瞬间冒了起来,弦口齿不清的唔了一声表达自己的痛,刚想双手撑地坐起来左肩却突然受到外来的重力冲击,弦只觉得肩膀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还没有起来就又被掀翻在地。
“啊…”他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抬头一看,只见一群十几岁的少男少女正低着头朝他发出轻蔑的笑声,这群人大约有六七个左右,按照弦推算年纪应该不比自己大多少。个个都身穿洁白的丝质长袍,头发上还系着白色的羽带。
看到弦趴在地上还抬眼毫不避讳的望着他们,为首的一男抱着手冷笑到:“呵,臭要饭的,瞪着眼睛看谁呢?还不快滚啊!”
弦看他比众人大个几岁,说话老气横秋,眼神充满不屑,他杠脾气也上来了,心里憋得像吞了块秤砣,
奈何身上本来就没有力气,摔了一跤不说又被人踹了一脚,这样一来更是试了几次都站不起来,为首之人看他如此,话就说得越来越难听,周围的人也谩骂附和。
弦听到耳朵里跟火烧似的,心想这大道五六丈宽,这几人绕过他横着并排走都没问题,偏偏在这逮着他不放,看来是存心想找事,他一口心血涌上来用力一声呸,混着嘴里的血就吐在了为首那人的鞋上!
这么一来对面人群就更加乱了,还从来没有人敢和他们对着干!
这个趴在地上的王八蛋简直是找死!被吐的一脚鞋那人明显面子上挂不住,脸色乌黑,紧握双拳大声叫吼道
“嘿!你这个死讨饭的!敢啐我?!”
说着抬起被血染的那只脚用力地朝他踩下来,弦知道自己躲闪不了,随即用手臂抱住头,心想这一脚下来他不死也得重伤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弦感觉自己后领被人用力一拉,对面的那一脚用力踏到了地上,而那个地方刚好就是他刚才脑袋呆的地方。
弦后背一凉舒了一口气,接着他衣领又被人向上一拉,往墙上一扔,勉强站住了。
他回过神来想看看是谁救了他,只见是一位和那为首之人年纪相仿的男子,穿着竟然和对面的那群人一致,只不过披散着长发,弦在他旁边看不清他的脸。
“出门前师姐怎么和你们说的!一出山门就欺负平民!是不是以后都不想出来了?!”长发之人冲着对面喝到,
对面的几人看见他来了吓得不敢再大声喧哗,为首之人也赶紧赔笑脸
“师兄师兄别生气,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说罢他们就赶紧转过身一溜烟跑了。
弦靠着墙壁捂着肩膀全看在眼里,那为首之人虽然对长发男子客气,跑的时候却不忘记转过身对他狠狠地瞪上一眼。那帮他的人朝弦走过来关切的问道:“小兄弟,怎么样,受伤严重吗?”
弦对他一抱拳“多谢兄台,刚才要不是没有兄台出手,小弟恐怕…”
“哎,不用多说,我都看见你朝那个二皮子吐血了,干得漂亮,挺有勇气啊你小兄弟!”说着那长发男子使劲拍了拍弦肩膀,正好是他受伤的那边,弦一下给他拍得龇牙咧嘴,差点又趴下了。
那人一看弦这样子,也不顾他身上的污秽赶紧伸出手扶住他,弦这下就有点转不过弯来,
心想听刚才那批人口中叫他师兄,明摆着他们肯定有关系,这怎么我朝他师弟吐口水他这眼开眉笑的是什么意思?
长发男子将弦扶进了近旁的一家饭馆,店中不大,人却不少,他们找到唯一的一张空桌就在长条凳上坐下了,长发一开口就点了四五个菜,他一看弦就是三五天没吃过饭了,脸都瘪得凹进去了。
弦见状只有不断地感谢,也不知道再做什么好了,那人手一挥让他勿再多言,弦只好闭嘴。到这时候,他才有功夫好好打量这长发男子。
只见这人不像街面上的人一样束起头发来,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眼睛又黑又亮还挺长,皮肤白皙,唇红齿白,剑眉间才透露着英气,身着白衣从背后乍一看竟像是一位妙龄少女。要不是刚才刚才已经听见他说过话,弦定认为这是位佳人。
弦熟悉的村里人都是皮糙肉厚,哪见过这种人啊,看着看着就走神了,那人见弦盯着他眼睛都没转,就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这么看老子干嘛!你小子是不是个傻子!”
弦反应过来,恭恭敬敬的介绍自己名字,从什么地方来,那人拿筷子敲着碗,心不在焉的听着,
看弦一言两语的就说完后低头像个闷鸭一样坐着,也不敢再看他,觉得好笑地说道:“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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