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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无他,不过是修意人境界更稳,毅力更胜,生死抉择之际,稳扎稳打,需时常与人近身搏杀生死的修意人当然意志更加坚定。
如空谷幽兰的声音在清净的昭庭楼中回荡,纳兰若说的不徐不疾,寥寥几言,就将天下间的意气之争说的明了。
纳兰若又道,任你有百座宝象,千种法术,万般法宝,我只有一刀,一刀足矣!
三师姐的声音并不激昂,表情依然恬淡,却有一种不可置否的霸道,侧耳倾听的少年悠然神往,想到李猿刀在小巷间劈出的两刀,忍不住开口问道,“就像是十二师兄那般的么?”
纳兰若瞥了眼少年,淡淡而笑,“李猿刀学的是练气。”
少年愕然张嘴,认真听道的他听得明白,自己将要修行的一脉,正是修意人,可李猿刀师兄,为何偏偏是位练气士?
纳兰若并未解释,重新翻开了手下的《求魔》,自顾而看,挥了挥手,“今日功课就到这里,回去休息吧。日后让钟离昧带你四处看看,你这几日便不要四处走动了。”
“是,三师姐,谢谢三师姐的教言。”少年站起身作揖谢道,用的是安澜镇上私塾里面孩提向先生行的大礼,纳兰若眉眼不抬,坦然受之。
谢玄往二楼走去,这时他才蓦然发现,窗外的天色已黑,黑暗像一头森然可怖的凶兽盘踞在门扉之外,被灼灼烛光所挡下。
少年上楼,再上楼,站在三楼的木梯口,好奇的向楼上看去,明明四楼烛火明亮,他却什么都看不到,心中暗暗疑惑,折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少年何曾知道,昭庭七楼,楼楼大境界,楼楼皆不同。
一楼名为“瀚海”,二楼名为“珍古”,三楼名作“青云”。瀚海中,青衣纳兰若在白纸上写下“上绝”两字,轻呵笔尖,换了另张白纸,写下“新鉴”两字后,放下毛笔,轻弹手指,一股刀意笼住了两张白纸,白纸叠起,变作两只纸鹤,乍然飞起,破窗而出。
白鹤远去,在深色的夜空中消失不见。
“上绝”两字送往楚白,乃是对少年天资心性评定,少年虽然道心根基被毁,可修意不是练气,即便没有道心根基又如何?少年修意上的天资,不能说惊艳绝伦,但也能称得上上佳之资。少年的心性,更是举世罕见,一个绝字,足以概括。
“新鉴”两字飞往钟离昧、李猿刀、魏安君三人,表示她已经认可这位少年,这座昭庭楼,当有新瓶装旧酒。
还在上楼的少年不知,他这一刻,才真正的成为昭庭卫中一员,昭庭十三人中的小师弟。
回到自己厢房的少年点亮了蜡烛,橘红色的光芒驱离了黑暗,少年疲累的耷拉肩膀,坐在桌前,拎起茶壶晃了晃,茶壶空荡。
饿意袭来,一日米水未进,刀意淬体更是耗费心神,谢玄站起身四处搜寻一番后,最后失望的重新坐回镌刻八仙过海的木椅,托着下巴,怔怔出神,以发呆来扛过饥饿。
对面青花蚕丝被褥之中,黑猫仍在安睡,露出两只尖尖耳朵,怕是一日来,都未曾挪动半分。
少年改双手为单手托腮,饿肚子着实比行刀蒲上的凛凛刀意还要可怕,肚子里胃水翻滚,躲不开也撑不住,愁啊。他不敢去找三师姐,少年心思敏锐,深知纳兰若看似笑意温和,实则却是极为难处的性子,这饿肚子,说不定便是她定下的磨练。
这更愁啊。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间,房门被人重重的推开了,一股让人垂涎的烧鸡香味,随着三道人影飘进了屋子。
李猿刀将那柄晴雪背起,拎着从荣北斋买来的烧鸡,神色郁郁,钟离昧紧随其后,脸色也不太好看。走在最后面的是一名身穿黑色飞鱼服的瘦高男子,发冠不同于李猿刀的游龙戏珠,也不同于钟离昧的寻常武夫的简单发髻,则是夫子青冠,相貌平常,双眸炯炯,格外有神,一张脸上几乎阴沉的能挤出水来。
李猿刀将手中的烧鸡丢到了桌上,露出一丝笑容,“小师弟,饿了罢,为兄给你带了点吃的,荣北斋的正宗货!”
“谢谢师兄!”谢玄感谢道,看了眼烧鸡暗暗的咽了口口水,这时反倒没有着急火燎,只是把目光看向最后面的瘦高男子,带有询问的看向李猿刀。
李猿刀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六字,随后向下一翻,两根手指向下点了点。
瘦高男子不满的斜睨李猿刀一眼,向前走了步,阴沉的脸上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开口道,“你便是谢玄吧,我是你六师兄魏安君。”
“见过六师兄。”谢玄恭敬的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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