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

座城市的第一天。

    早上吃完莫老头煮的米糊糊之后，莫念就和莫老头一起去垃圾山挑拣有用的垃圾。

    出门之前，莫老头特地的抹了一些灰在莫念的脸上，让她看起来脏兮兮的，这也算是对莫念的一种保护吧！

    听莫老头说，这些垃圾是用来攒她上学用的钱。在莫念这个年纪，已经可以上公共学校了。

    上学，对莫念来说，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莫念还从来没有尝试过与一群小鬼一起念书。

    就这样，大雪天里，莫念和莫老头在这看不见边际的垃圾山里翻找着有用的东西。

    莫老头教会了莫念哪些垃圾比较值钱，像铁这种金属是最不值钱的。可如果运气不错，能够捡到一些完整的电子零件，能够换很多钱的。

    在这片垃圾山附近居住的人有很多，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竞争。莫老头已经老了，不像年轻人那样有劲头，有用不完的力气，也没有他们那样健康的身体。

    所以莫老头抢不过他们，再加上莫老头似乎没有亲人，就更不会有人去管一个快要入土为安的老头子了。

    莫老头只能住在垃圾山的最外缘，捡别人漏下的垃圾，勉强度日。

    爷孙俩忙活了一上午，也只是捡回了一天的口粮而已，离莫念要念书的钱还遥遥无期。

    莫念也很乖的样子，不吵也不闹，一上午下来，也不喊累。

    莫老头也觉得这孩子太懂事了，看着细皮嫩肉的，没想到这么能吃苦。果然，被人抛弃后，长大了不少啊！人总是经历的多了，才会变的成熟。

    可莫念总是不开口说话，让莫老头有点忧愁，担心莫念心里留下了创伤，但莫老头一个糟老头子，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对她再好一点。

    莫念完全不知道莫老头在想什么，其实，如果不是莫老头一直跟在身边，莫念估计能捡很多莫老头口中的值钱的东西。

    至于累，对莫念来说这只是一些简单的活记而已，根本谈不上累。

    莫念也不是心理有问题，只是太久没说话了，有些忘了怎么说了，也不是很习惯开口了，仅此而已。

    接下来几天，莫老头和莫念还在捡垃圾，比起以前捡的垃圾只够莫老头一个人勉强生存，现在已经好多了，这还是在莫念有意的引导下。

    可收获还是不乐观，当然，这是相较于那天价的学费而言。

    莫老头蹲在门口，看了看远处的垃圾山，许久，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莫念的头，终于下了决定。

    “莫念，现在太阳挺大的，而且上午干了这么久，你还是休息一下吧！”

    “下午，你就别去了，在家别乱跑，乖乖听话。”

    说完，莫老头就背上篓子出门了，想了又想，还是转身把门给锁上了。

    莫念躲在门后，透过门缝目送莫老头远去，但莫念总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

    莫老头离去的方向不是他们平时捡垃圾的区域，那个方向，虽然有很多很值钱的垃圾，可是莫老头千叮咛万嘱咐过莫念不可以去那边。

    莫念低头想了一会儿。

    伸出手点向了锁孔，黝黑的光芒侵入，锁咔嚓一声就开了。

    莫念闭上双眼，集中精神，将周围一切都一一排除后，锁定了莫老头后，就悄悄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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