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倒是更加的安居乐业了。
初平三年,正月初十,刚刚过完年,经过这段时间的慎重考虑,孙权便对长安的事情有了决定,立刻去将军府面见孙坚。
“什么?你要亲自去一趟长安?”
将军府的大堂,孙坚跪坐首位,正在处理一些文案,突然听到孙权提议要亲自去长安,有些吃惊。
“嗯!”
孙权一袭长袍,站立堂下,对着孙坚,拱手的道:“父亲,孩儿已经决定了,要亲赴长安一趟!”
“不准!”孙坚没有犹豫半刻,立刻回绝了,冷声的道:“你若觉得吴郡心闷,便去丹阳和会稽走走,散散心,如今你年纪尚小,性格好惹事,在江东,就算天大的事情为父都能抗住,但是长安如今乃是董贼腹地,危险之极,不可乱行。”
“孩儿知道。”
孙权自己孙坚乃是担心自己,微微一笑,道:“不过孩儿此行长安并不是为了游玩,乃是为了江东,为了父亲能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名义统治江东。”
“此言何解?”孙坚闻言,微微一愣,眉头一挑,问道。
“如今父亲已经统领三郡之地,江东大半之天下已经落入父亲之手,接下来江东军就应该是对豫章和庐江动兵!”
孙权一早已经想好的腹案,开始对着孙坚,仔细的分析,道:“但是之前我们是以陈温的名义讨伐刘繇,才能拿下会稽和丹阳,如今陈温坐镇豫章,对于这两郡,我们毫无动兵之理由,若是强行动兵,必然遭到陈温和江东士族强烈的反击。”
“的确如此,不过此事与你去长安有何关联?”孙坚神色一动,点了点头,才冷声的问道。
“长安有天子,天子能给我们一个合适的名义,统领江东。”
孙权轻声的道:“父亲可知,为何陈温如今已经病重卧床,绝无雄心,可是却始终要保住扬州刺史的位置,保住豫章和庐江吗?”
“这个我当然知道,陈元娣这是在对大汉忠义无双,对他来说,刘繇也好,我也好,没有大汉的名义,都是大汉的乱臣贼子。”孙坚沉默了半刻,才淡淡的道。
陈温年事已高,精力不复,也没有乱世之中争雄的野心了,之所以现在还坚持着,无非就是对于大汉朝的一颗忠心。
“对!”孙权点头,道:“所以我们必须要有一个合适的名义,才能让陈温心甘情愿的把豫章和庐江拱手让出,不动兵戈,和平解决两郡,一统江东。”
“我明白了,仲谋,你是想从天子哪里讨来扬州刺史的圣旨?然后让陈温接旨,给他一个金台阶下?”
孙坚顿时明白的孙权的意思,不过他想了想,却摇摇头,叹声的道:“可是仲谋,这行不通,你要清楚,如今天下皆知,天子被董贼挟持,宫中旨意已经不足让天下信服,不然刘繇这个新扬州刺史就早就被江东人认可了。所以陈温绝对不会承认董卓颁发的圣旨,甚至有可能弄巧成拙,以为我乃是董贼一党之人。”
“我知道,可是,如果董卓死了呢,那么天子颁奉的旨意,是不是就能完全代表着朝廷的意思。”孙权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道。
“你想刺杀董卓?”孙坚双眸一瞪。
“不用我杀,我也没有这个本事,但是父亲不会忘记了虎牢关下,那个一马一戟,孤身直面天下群雄的第一武将吧!”孙权道。
“吕布!”孙坚眯着眼,身上顿时一股强烈如虎的战意爆发。
如果仅仅是站在武将的这个层面来说,当年虎牢关下,那个独占群雄的吕布是唯一一个能让他这头江东猛虎自愧不如的超级强者。
“董卓如今气势皆无,只懂得贪图享乐,雄心全无,而吕布自从虎牢关一战之后,虓虎之名闻名天下,本身也是野心勃勃之辈,你认为他们两人之间还能很平相处吗?”孙权冷笑的道:“如今的长安恐怕已经陷入的两人的争端之中,我们必须在这之前,拿到天子的圣旨,如今江东离不开父亲和兄长,唯有权可代替父亲,亲自跑一趟长安,面见天子。”
“此言有理。”孙坚目光一动,沉默良久,有些赞同,才低声的问道:“不过你怎么能确定,吕布和董卓相争,董卓必败呢?”
“父亲,朝廷之中还是有些忠臣的,他们如果和吕布联手,董卓绝对活不下来。”孙权坚定的道。
“长安路途遥远,如今世道混乱,为父还是不放心你。”孙坚虽然已经被孙权的说法给说服了,但是神色依旧有些犹豫,道:“此事可另外派人去做。”
“父亲,非孙家之人面圣,难表达孙家对天子的诚意,天子又岂可加封孙家,此事在没有比权更加合适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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