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知道,但空口无凭,何以让人信服。即便乔帮主是契丹人,乔帮主并没有谋害丐帮,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凭什么安在乔帮主头上。若是有人说我将来会危害丐帮,便可以提前定我的罪吗?若如此,还要帮规和大宋律法做什么?”
白世镜听林易衍如此说,脸色颇不自然,原来马夫人除了勾引他,还勾引了全冠清。四大长老说道,“林少侠,你说全冠清和马夫人合谋报复乔帮主,不知可有证据?”
林易衍笑道,“很简单,待马夫人前来,当面对质便是,若是他们死不承认也无妨。我自有办法对付这种敢做不敢为的人。”全冠清虽是颇有城府之辈,但林易衍说的如此自信,莫不是真有这种诡异的武功,心里暗暗不安,面上却是说道,“胡说八道,乔峰不是汉人,这是事实,若不是因为如此,我何必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反他。”
丐帮众人见全冠清和林易衍各执一词,不知道相信谁的好,但全冠清密谋作乱这是事实。传功长老说道,“全冠清,林少侠说等马夫人前来对质,至于你所言,不管真假,你主谋犯上作乱,这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为了我丐帮基业着想,死又何妨!”
“全冠清,你不用装作大义凛然,等马夫人一来,你逃不脱身败名裂的下场,没有人可以糊弄我!”而林易衍则是不屑的撇撇嘴道。乔峰听林易衍说的话,林易衍并没有否认全冠清说他是契丹人这一条,便追问道,“林兄,乔某的身世真如全冠清所言?这不可能!我爹乔三槐乃是地地道道的汉人!”
“乔兄,待全冠清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再说你的事情,至于真相如何,你大可自己判断。我说全冠清和马夫人合谋,现在没有证据,大家都不信。我说你是契丹人,也是没有证据,何必多言。”
“林兄,我虽认识你不久,但你仿佛无所不知。自称自己是百晓生,知晓天下一切。你既然如此说,我便自己寻找证据和真相!”恰这时候,忽然马蹄声响,北方有马匹急奔而来,跟着传来一两声口哨。群丐中有人发哨相应,那乘马越奔越快,渐渐驰近。吴长风喃喃的道,“有什么紧急变故?”那乘马尚未奔到,忽然东首也有一乘马奔来,只是相距尚远,蹄声隐隐,一时还分不清驰向何方。
片刻之间,北方那乘马已奔到了林外,一人纵马入林,翻身下鞍。那人宽袍大袖,衣饰甚是华丽,他极迅速的除去外衣,露出里面鸠衣百结的丐帮装束。
那人走到大信分舵舵主跟前,恭恭敬敬的呈上一个小小包裹,说道,“紧急军情……”只说了这四个字,便喘气不已,突然之间,他乘来的那匹马一声悲嘶,滚倒在地,竟是脱力而死。那信使身子摇晃,猛地扑倒。显而易见,这一人一马长途奔驰,都已精疲力竭。大信分舵舵主见如此情形,这信使奋不顾身,显然是有重大的讯息。当下竟不开拆,捧着那小包呈给乔峰,说道,“西夏紧急军情。信使是跟随易大彪兄弟前赴西夏的。”
乔峰接过包裹,打了开来,见里面裹着一枚蜡丸。他捏碎蜡丸,取出一个纸团,正要展开来看,忽听得马蹄声紧,东首那乘马已奔入林来。马头刚在林中出现,马背上的乘客已飞身而下,喝道,“乔峰,蜡丸传书,这是军情大事,你不能看。”
只见来人白须飘动,穿着一身补钉累累的鸠衣,是个年纪极高的老丐。传功、执法两长老一齐站起身来,说道,“徐长老,何事大驾光临?”这徐老长在丐帮中辈份极高,今年已八十七岁,前任汪帮主都尊他一声“师伯”,丐帮之中没一个不是他的后辈。徐长老见白世镜被牛皮筋绑住,奇怪道,“白长老这是为何?”
白世镜诺诺道,“我犯了帮规,自缚请罪!”林易衍嘲讽般的出声道,“丐帮的规矩果然是不同凡响,重大军情竟然连帮主都不能看,太上长老好大的威风,真是长见识了!”
丐帮众人一听林易衍如此说,都觉得颇不对味,徐长老这一说,竟叫外人看了笑话。徐长老平时辈分高,哪有人敢如此嘲讽于他,冷声道,“阁下是谁?”乔峰便将林易衍再次介绍,徐长老仍然是没有好脸色,阴阳怪气道,“原来就是个无名小辈,现在的年轻人仗着几分武功,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林易衍不屑的撇撇嘴,冷笑道,“有些人老眼昏花,倚老卖老!有何资格让人尊敬?”
徐长老大怒,“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