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党大帅废话了。这封信党大帅先看了再说吧!”
话音未落,崔熙随手轻轻一扬,他袖子中飞出一个信封,犹如落叶一般轻轻的向党进飘去,然后稳稳的落在了党进旁边茶几之上。
党进目睹此神乎其神的过程,心中惊叹同时,也不露声色,拿起信封,仔细看了外面,什么都没有写,便撕开密封的信,从中掏出一封以常见的四川竹纸写的信。他没有先看信的内容,而是看了信的落款,及落款上那封大印。
党进看清之后,却是脸色再变,抬头深深看了一眼好整以暇的崔熙,然后低头仔细阅读信的内容。
信中不知写了什么,写到一半,党进却是猛的站了起来,然后又认真的将信看完,之后又从头到尾逐字逐句的看了第二遍。
看完之后,党进微微眯眼,崔熙见此,也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半响之后,党进睁开双眼,看着崔熙说道:“我想知道祥符国内部是谁与我们联合对付叶尘,否则此事终难让人相信。”
崔熙显然早就知道党进会有这样一问,淡淡的将那个名字说了出来。
党进闻听之后,一脸的难以置信,但紧接着便恍然大悟之色,说道:“希望宰相大人这驱虎吞狼再杀虎之计能够成功,彻底解决我大宋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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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关守将李成浩接到凉平城遇袭陷落的消息时,正吃午饭,当啷一声,耗费五十两银子从一个祥符国商人手中买来的玻璃酒杯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多少人来袭?”看着自己派出去的斥候,李成浩霍地站起。
“回将军,小人只看到骑兵,大约有一万余骑兵。铺天盖地的袭向凉平城,小人那个时候看到凉平城那边已是火光冲天,料想敌人肯定已经袭城,不敢向前靠拢,便向陇关赶来,想不到一路之上,都有敌人的游骑,险些儿便被拦住了。”探子心有余悸。
“他们想封闭消息,对了,敌骑既然大股来袭,而凉平城又已经火起,说明凉平城里有潜伏的敌人,凉平城多半已经不保,只是不知道魏子勇将军有没有逃出来?”李成浩问道。
“不知道,小人走时,听到凉平城那边喊杀声震天,敌军如此之多,只怕魏将军很难逃出来。”
李成浩还想再问,外面突地响起阵阵警钟声,钟声响彻整个陇关,李成浩一把取下挂墙上的战刀,拔腿便向外跑去。
“敌人来得好快!”李成浩一边向府外跑,一边大声叫道:“来人啊,传令下去,全军集结,上城墙,敌人来袭!”
李成浩登上城头之时,城头上一万西北边军已是严阵以待,一台台的巨型枪-弩和抛石机推向那足足有七丈多高的城墙上,从城垛之间露出狰狞的利箭,一台台投石机被绞紧,一枚枚石弹置入抛石机之中,士兵们弯弓搭箭,向下瞄准。而城墙两边直接与两座极陡峭的高山相接,只要守住这高耸的一面城墙,敌军便难以破关而入。
“是凉平城的魏将军!”一名营指挥使忽地惊呼起来,“李将军,是凉平城的魏子勇将军,他们身后有追兵。”
李成浩紧握着战刀,俯身撑城墙之上,看着远处一杆魏字大旗迅速接近,四五百名溃兵紧随着那杆魏字大旗向着陇关狂奔,他们中的许多人居然连武器也没有,多的人则丢掉了自己的盔甲,撒开两条腿,拼命地向着这边奔来,而他们身后数里之处,飞舞的骑蹄践踏起一条雪花飞龙,正快速的逼近。
“张指挥使,你带一千人出城接应,本将会让城墙上的远程攻击武器进行接应你,你务必要将魏将军一行接应进城。快一点,一旦魏将军进城,你们便立即撤回城中,对方马快,要提防对手乘机冲上来夺取城门。”李成浩沉声说道。
“末将遵命。”那名营指挥使匆匆奔下城去,陇关大门洞开,一千西北边军排成数列,整齐地奔出城来,通过吊桥,越过护城河,列成军阵,中间分开,留给了奔逃而来的魏子勇部一条进城的道路。
“魏将军,快快进城!”西北边军为首的营指挥使站步卒中间,大声地冲着丢盔弃甲奔逃而来的魏子勇喊道。
“多谢寇指挥使!”魏子勇冲着那营指挥使一拱手,脸上伤痕累累,嘴角血迹斑斑,显然两人是熟识的。
四五百溃兵踏上吊桥,奔进城门同时,城上,投石机开始轰鸣,射程远达数里的投石机射出的石弹飞向正狂奔而来的祥符国骑兵,巨型枪.弩发出声声弩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