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呢?”
听到叶儿的回答,恩佑似是松了口气,竟露出了腼腆的神色,“我陪爷爷过来看看身体,好久没有看到你了,你越来越成熟了。”说完这红,脸也禁不住微微泛了红,感觉到脸廓有些发烫,恩佑把头低了低。
“成熟?你是在说我老了吗?哈哈。”叶儿见到恩佑,有点高兴,可记着江昭曾经跟她说过话,江昭不喜欢恩佑,更不喜欢她跟恩佑往来,是不是女人结了婚,都必须失去自己的异性朋友?就算有些不舍,她还是跟恩佑说,“恩佑,我得早些回去了,代我问席爷爷好,改天过去看望他。”
恩佑愣了愣,身侧的手,绻绻张张,终是点了点头,“好。”
等叶儿转了身,几步后,恩佑又跟了过来,想伸手去拉,最后还是放下,只是叫住了她,等她转过来的时候,才问,“叶儿,昭哥对你好吗?”
叶儿望着恩佑,看着他的眼睛一派清明,自己的眼睛像从心里开了一朵花儿出来似的,最后弯成了甜甜的月牙,“他呀?他对我好得不得了。”
恩佑一时愣神,弱如蚊吟的“嗯”了一声,笑了笑,“你早些回去吧,改天约你们一起吃饭。”
“好。”
看着叶儿的背影越来越远,她的头发束在脑后,刚刚认识她的时候,染着颜色,现在已经黑了大半,下面尾端的黄色已经剪得差不多了。刚才她在他的面前,这个季节,一件白色的小衬衣,套了件开衫薄毛衫,颜色是天空的蓝,胸前和领子一圈的白色都露在蓝色毛衫外面,像蔚蓝的天空中飘着一团白色的云。
那个背影越来越远了……
“佑哥哥,你哭了?”安安递上一张手绢,声音小小的,不敢影响到恩佑。
恩佑接过手帕,转身,“没事。”没事,她说她好得不得了,那个好字,是从眼睛里开出来的花,没有那时候躺在草地里时的悲殇,她有她的幸福。
他只不过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微不足道的过客,还好只是过客,还好……
安安跟着恩佑进了医院…………
欧阳妍坐在叶儿的办公室里,见叶儿回来,便站了起来,保镖的脸色一沉,欧阳妍却是友好的一笑,可话说出来却有些尖酸,“江太太,没想到你都成大人物了,居然要请保镖了,江昭还真是对你不一般啦。”
叶儿对着保镖摇摇头,示意他没必要动手赶人,从欧阳妍身边走过去,下巴扬了扬,轻蔑一瞥,然后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谢谢,本来夫妻恩爱的这些事,不适合拿出来说,但你非要这样帮我分析,我听着也挺舒服的。”
欧阳妍的嘴角抽了一抽,“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是江昭干的,他有什么不爽,朝着我来,干嘛弄我爷爷和我叔叔!”
叶儿从来不管江昭工作上的事,江昭回家也不会把工作上细节的事拿来跟她说,但海城的政治格局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每家每户都清楚,江昭虽然没有主动承认过欧阳家的事是他作为的,但是江昭说过这是一场硬仗,他必须全力以赴的扳倒对手,这个对手肯定就是陈同。
别的政治上的事她不懂,但她知道陈同是柿长,江昭是副柿长,而陈同一直跟江昭不是一路,江昭要进常委不是那么容易的,陈同一倒,江昭上位,他才能够顺利进入常委。
陈同一倒,许多大家族跟着遭殃,欧阳家首当其冲,那是活该,但是政治上的明争暗斗,没有人会傻到摆到台面上来说,那样就太不好看了,欧阳妍不是在检查院的吗?还跑来质问她?
叶儿头也没抬,电视台的节目已经如火如荼的在准备了,她要把舞蹈室里的人好好的安排一下,埋头看着名单,淡淡道,“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再说了,你不知道江家秦家都是大男子主义大到爆的豪门吗?作为这家里的媳妇,我可不敢像你一样乱说话,什么有的没的东西都乱给人扣帽子,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话说出来,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你没有证据就在这里乱讲,可以告你诽谤……”
欧阳妍想要靠近叶儿的桌边,却被保镖拦下,只能隔着人失去淑女风格的吼道,“诽谤?你这种狐狸精也有脸告我诽谤?若不是你,我们欧阳家会成这样?!”
叶儿也不示弱,抬起头,淡定的与狂躁的欧阳妍稳稳对视,嗤笑道,“你怎么不说,若不是你,你们欧阳家怎么会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