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曾经

他们，而卫璇信誓旦旦，于是他只能忐忑不安地先一步离开。

    只是在卫璇安排的别院呆了三个月，他都没有得到外界任何消息，卫璇也不来见她。直到一年之后，卫璇才假惺惺地带来噩耗，骗他说他的娘亲和爹亲不愿逃走，自杀身亡了。而事实是她完全没有求情，冷眼看着颜家满门抄斩，只剩下他。

    刚开始他伤心过度，没有怀疑卫璇的话。但是随着卫璇一次次拒绝让他踏出别院，他开始产生怀疑，却又被卫璇找重重理由堵住。

    “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她总是那么说，出去有危险，新皇知道他还没有死，暗中悬赏他的性命。他失去了娘亲与爹亲，觉得整个世界没有了颜色，也整日消极地呆在别院里。

    可是那时他却不会想，新皇怎么会对他区区一个无依无靠的男子上心？他的身上也没有什么秘密，杀他有什么好处呢？

    后来在小一的劝说之下，他开始写话本转移注意力。写成的话本都并被小一拿去，拜托定时到别院给他诊脉的男大夫拿到外面发行。

    听说很多人喜欢，卖得也不错，他才渐渐恢复精神，不再整日沉浸在悲伤里。

    之后听说卫璇娶了正君和侧君，便放下了不少戒备。这却造成他十九岁的时候差点被醉酒的卫璇□□。他终于开始意识到他的处境是多么不堪和危险，也想起以前的怀疑，并且渐渐试探和证实。

    愤怒和失望让他很是暴躁了一段时间，最后他选择逃跑。前几次卫璇把他的逃跑当做情趣，认为他怎么也离不开她的手掌心。

    可是他还是成功了，逃出了那个别院，混进了一个商队，却倒霉地遇到匪杀，也因此认识了师亦。可是最终，他还是逃不开。

    想到这里颜子重一阵恍惚。师亦……她怎么样了呢。

    卫璇看到颜子重的走神，却以为他是想起了他们以前的点点滴滴才如此，于是走到颜子重的身后搂住他的肩膀。

    “子重，知道直到今日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吗？”

    颜子重一个激灵，把手中的筷子拍到桌上，自己也猛地站起，离开了她的圈搂。

    他站定之后，微微侧着脸，说道：“卫璇，你知道，我永远也不可能答应你。”

    “为什么？是因为我娶了正君和侧君吗？子重，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发誓只宠爱你一人，不再碰别的男人！你可知道，为了你，我一直没有让他们怀上子嗣，即使背负不育之名！”

    颜子重沉默了。那她当初为什么要娶他们呢？心底产生一股悲哀，他们两个这样到底有什么意义？

    “子重，”卫璇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把头完全转了过去不看她，“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除了我，谁还能这么爱你呢？”说着又伸手要去揽颜子重。

    “卫璇，你怎么不明白呢，我要的，从来不是这样的爱。只要你放手，一切都会不同。”她的承诺，他怎么可能会相信！她也曾经发誓会就他母父的性命，可是却没有做到！

    “我们不会有任何可能。放我自由吧。你救了我的命，我很感激，但无法给你想要的东西。我会报答你，但不是这种方式。”

    卫璇的脸色在灯光之下慢慢变得阴鸷。

    “子重，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时间。可是，”她不顾他的挣扎捏住了他的下巴，“为什么，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呢？我哪里做得不好？我对你这么好！什么最好的都想给你！”

    “呵！”颜子重的神色也变得愤怒，她怎么那么自大！那只是她眼中的好，不是他要的！到底，她也不过是是嘴上说说罢了！

    假如他有所依靠，假如他足够强大，他又怎么会任卫璇欺他至此！他好恨！为什么他偏偏是个男子，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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