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慢慢放松,“好。”
顿了顿,崔凝又道,“五哥,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做牛做马报答你。”
“我不要你做牛做马。”魏潜将下巴抵在她肩上,“可你既许了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且要谨记。”
崔凝闻言只觉得整个心脏又酸又涨,她是这一刻才隐隐明白,这感情仿佛不同于对二师兄的依恋。回想起来,其实早有不同了,比如以前二师兄一出门就是十天半个月,她也是****惦记,惦记他回来给自己带那些没见过的小玩意、没吃过的点心,可是从来不像现在对五哥这样,将将分别就毫无缘由的想再看看。
崔凝满心疑惑,明明自己是二师兄一手带大的……难道这就是俗话说的“儿大不由娘”?
想不通便暂放一边,反正也不是什么要事,崔凝撇开纷乱思绪,转念问道,“陆凭风的事真不急吗?”
“已经交代下去了。”魏潜道。
崔凝才发现,方才骑的马已经不在了,这么短的时间他不可能去了又回,定然是用了什么特殊的传信办法,魏潜不说她也没有再问,事情既然转交到了他身上,她便放下心来。
“我得回去了,父亲母亲怕是等着我呢。”崔凝依依不舍的从他身上滑下来,“五哥先走吧,不然我总想回来看看。”
“好。”
魏潜摸摸她的头,转没入黑暗,身形快如电,倘若他像平时那样穿着玄色衣袍,定是连个残影都不留下。
崔凝很怀疑他是不是经常夜行才酷爱好穿玄色衣袍。
夜色静谧。
崔凝看了一会才进家门。
“唷,深情道别完了?”一个小身影从墙影里走出来。
“哟,这不是崔状元么,怎么?还爱好听墙脚?”崔凝说罢忽然一僵,也不知道崔况听了多久,有没有听见那些关于她师门的话。
崔况走出来斜了她一眼,“你当我稀罕听。你下回直接道别完了再进家门能行吗?也不知道什么毛病,疯子一样跑进来又跑出去,没得让母亲使唤我来看你出了什么事儿!”
崔凝见他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想是才来不久,并没有听见她之前说的话,于是放下心来笑嘻嘻的道,“劳状元郎大驾,倍感荣光。”
“哼。”崔况揣着手迈着小方步走了,多一个眼神欠奉。
崔凝想起今天在山上把他给卖了,遂跟了上去,“小弟,我有个朋友,小小年纪聪明绝顶,我觉着你们聪明人总是难免高处不胜寒,他平时一个人没有什么朋友,你也是,不如过几天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呵。”崔况笑,“好啊。”
崔凝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好说话,心下狐疑,“你这笑的瘆人,不会是存了什么坏水吧?我朋友那叫冰雪聪明,你知道什么叫冰雪么?人家聪明但是很单纯,跟你不一样,你可不能祸祸他。”
“姐,你那朋友要是真是个聪明人,可要好好珍惜。”崔况谆谆教诲,“才智差距如此之大尚不嫌弃,定是对你赤诚相待。还有啊,沐休就别出去溜达了,在家多看看书吧,肚子里多存点词,省得平常形容人美,就一个劲的说好看、特别好看,说人有智慧就是什么聪明、冰雪聪明。你不嫌丢人,我嫌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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