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扬道:“我也说不清,我没见过!”
秦清沉默了下去,她对张扬的医术极为推崇充满信心,如果张扬说没有见过,那一定是世间少有的绝症,想不到安语晨这样一位妙龄少女,豪门闺秀竟然如此不幸,秦清不禁为她的命运感到唏嘘。
张扬道:“我第一次对治好别人没有把握!这段时间我始终在考虑治疗方法,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秦清将俏脸贴在他坚实的背脊之上,轻声道:“一定会有办法,我想上天也不忍心看着这么一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子早早的离开人世。”
张扬忽然想起一句话,叫天妒红颜,他是个不认命的人,如果甘心受到命运的摆布就不会一口怨气冲天,穿到了九零年代。
秦清放开张扬,向后倚靠在阳台的栏杆之上,一双美眸望定了张扬:“安老已经把清台山的旅游投资交给了安语晨负责,青云竹海的事情基本解决了。”
张扬点了点头道:“安德恒做事功利心太强,安老想必也看出了这一点,现在将安家在内地的投资分成两部分,关于旅游的全部交给安语晨负责……”他停顿了一下,不无忧虑道:“安老的身体状况很差,现在安语晨又这番模样,我看安家在内地的投资前景不容乐观。”
秦清知道张扬对安德恒素来没有什么好感,不过他的顾虑也不无道理,最近接连发生的几件事已经证明,安德恒更多的考虑到的都是自身的利益,这让秦清对安德恒过去的观感也大打折扣。
张扬舒了一口气道:“还是顺其自然吧!”他低声道:“你和嫣然最近走的很近啊!”
秦清不禁笑了起来,她咬了咬樱唇道:“你是不是担心我们有所图谋?”
张扬没有说话,目光却显得耐人寻味。
秦清小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在她的面前说你坏话,也不会……”她本想说也不回干涉你们的感情,可是芳心中却不自主生出一缕难言的感触,这句话便再也说不出口,虽然她从未奢望过和张扬会有什么名份,可让素来高傲的她接受张扬对其他人的感情,也必然要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搏斗。
张扬伸出手,轻轻抚摸秦清的俏脸,深情道:“你真美!”
“美什么?都老了!”
张扬呵呵笑了起来:“一点都不老,摸起来还是那么的柔嫩滑润。”
秦清俏脸不觉红了起来,不无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抓住他的大手道:“我之所以找嫣然过来,是想跟她谈投资春阳的事情,我听说她这次从贝宁财团带来了一笔巨额资金,我想让她在春阳投资。”
张扬不禁笑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啊!”
秦清道:“她电话中告诉我的,我知道嫣然的这笔投资本想投在南林寺,因为佛祖舍利的风波,所以才中途夭折,现在安家已经在南林寺投资,所以我才有了这个念头!”她笑道:“你别担心我会抢走你的政绩,有了成绩也会把你放在第一位。”
张大官人一脸不开心的望着秦清:“我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是我女人,你的政绩就是我的政绩,我会担心吗?靠!”
张扬这番话说得粗俗无比,可美人儿书记听在耳中,芳心中却舒服受用到了极点,一双美眸柔情脉脉的望着张扬,几乎就要滴出水来,在春阳体制内以冷静强势闻名的秦书记,在张扬的面前表现的小鸟依人,小声道:“别生气,人家知道错了……”牵着张扬的大手轻轻摇了摇。
“靠!”张扬装出恶狠狠的样子,身体却向前靠了一下,挤压住秦清充满弹性的娇躯。
秦清可没有公然和他在天台上调情的勇气,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从他的身下逃了出来,小声道:“嫣然她们还在下面。”
张扬笑了起来,他也没有进一步骚扰秦清的意思,接着刚才的话题道:“你打算跟她谈什么投资项目?”
秦清理了理秀发道:“这事情还是嫣然先提起的,她说要在春阳开发区建一座大规模的饲料厂!”
“春阳开发区?”张大官人离开春阳不久,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概念。
秦清笑道:“在春阳和江城之间规划面积50.8平方公里,三个月前就已经报批,市委市政府在上周通过。”
张扬点了点头,现在全国各级省市都在搞开发区,秦清在春阳这样做也算得上迎合时代的潮流。
秦清道:“所以我想把嫣然的这座饲料厂当成开发区的第一件工程,一件重点工程来抓!”
“几千万美元就只是投资一个饲料厂?”
秦清笑道:“我还有一个想法,在青莲峰春熙谷建设一座温泉度假村!”
听到温泉两个字,张扬微微一怔,随即就想起他和秦清的那段浪漫往事,眼神不由得变得暧昧起来,秦清从他的眼神中就觉察到这厮没想什么好事,咬了咬樱唇,芳心中却也是一阵阵酥软,她向远方看了看,悄然吸了一口气,让心中的那团燥热消褪,轻声道:“前些日子,我的一位老同学过来,我专门带她去春熙谷的温泉看了看,她对温泉赞不绝口,还专门提取了水质进行化验,初步推断出这里的温泉水质很好,在国内名列前茅,如果不做开发就太可惜了。”
张扬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轻声道:“为什么不找安家合作?”
秦清微笑道:“做任何事要两条腿走路,安家对于清台山的旅游开发偏重于青云峰,我做过专门的测算,按照他们计划中的投资额,短期内是不可能兼顾其他地方的开发,而且在最初的协定中,也并没有表明清台山所有的开发都要征求安家的同意,春熙谷的温泉完全可以作为一个单独的项目,相比青云峰的开发,温泉度假村的开发,投资小见效快。”
张扬点了点头。
秦清又道:“这件事我并不方便出面,想由你牵头!”
张扬马上意识到秦清是把一件如此巨大的政绩让给了自己,不过秦清也的确有她的顾虑,虽然开发清台山的协议中并没有写明,任何针对清台山的开发必须要征求安家的同意,可毕竟这件事如果通过春阳县一方提出来,会让安家感到不爽,自己提出来再合适不过,他不但代表江城旅游局,而且他和安德恒的关系不好,他和楚嫣然的关系又很好,等于他替春阳背了一个黑锅。秦清这样做既解决了投资问题,又送了一个政绩给张扬,还不至于破坏和安家的宾主关系,可谓是一举三得。
此时楼下传来楚嫣然的声音,两人对望了一眼,走了下去,原来安语晨有些发烧。
张扬为她检查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大事,确定安语晨发烧只是受风寒引起,和她自身的经脉缺陷并没有任何关系。
秦清道:“这样吧,今晚就让她留下来住,我会跟安德恒打个招呼!”
张扬点了点头,楚嫣然也决定留下来。虽然秦清这里还有多余的客房,可张扬也明白自己留在这里过夜也不合适,让外人看到势必给秦清造成困扰,他拿起楚嫣然的车匙:“车给我用,我去牛文强那里凑合一夜!”
秦清把张扬送到大门口,美眸依依不舍的望着张扬,在他出门的时候,小声道:“其实我想你留下来……”
张扬微微一笑,低声道:“我明白!”其实就算他留下也不敢做偷香窃玉的事情,楚嫣然那一关可不好过,秦清也不会答应。
张扬开车出了薇园,刚刚来到金凯越门前,手机就响了起来,却是赵军打来的电话,自从离开北京之后,张扬就很少跟他联系了,所以听到他的声音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赵军道:“张扬,我马上到江城,方便见面吗?”
“我在春阳呢!”
“火车还有一个小时抵达,你来火车站接我!”赵军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张扬愣了,我靠,这什么人啊,压根不管别人怎么想,老子凭什么去接你啊?真觉着你是我上司?可不爽归不爽,想想赵军一直在盯安德恒,这次过来说不定和安德恒有关,单单是冲着这个原因,张扬就得走一趟。
从春阳到江城并没有多远,晚上车少,张扬花了一个多小时就赶到了江城火车站,赶到火车站的时候,赵军已经到了十多分钟,背着个黑色旅行包站在出站口显得极为醒目。
张扬直接把车开到了他的身边,赵军看到是他,拉开车门坐了上去,他看了看手表道:“我还没吃饭呢,一点的火车去广州!”
张扬笑道:“我请你吃饭!”
赵军道:“随便吃点就行,别麻烦,我跟你说点事儿!”
张扬带着他来到附近东阳街的一家砂锅居,也是露天的,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砂锅居没多少人,两人挑了张偏远的桌子坐下,上次赵军在北京请张扬吃卤煮,来江城张扬请他吃砂锅,点了六个砂锅,叫了一箱啤酒。
赵军和张扬碰了两杯道:“常浩把你给他的齿轮寄到了总部,经过科技部的调查,这齿轮的产地在泰国,过去一年中在亚洲发生过几百起煤气失火案,其中有七十二起较为可疑,这七十二起失火案中,又有十四宗位于香港,共造成九人死亡,去年九月,旺角的一次煤气泄漏爆炸案和你这次的遭遇最为类似,警方在现场同样发现了自动点火装置,是泰国生产的一种八音盒,经过改造变成了一个定时打火机。”
张扬听到香港两个字顿时眉头紧锁,他把这件事最大的疑点锁定在安德恒身上。
赵军道:“安德恒最近频繁在内地投资,世纪安泰的资金源源不断的流入内地,你有没有发现他特别的地方?”
张扬道:“表面上看他的投资的确很多,不过,他的所有投资也属于正常商业行为,目前没有发现太多的疑点。”
赵军道:“这个人一定有目的,虽然我们目前没有找到证据……”他停顿了一下又道:“你对他的监视要加紧一些,必要时可以对他进行监听!”
张扬点了点头,他也有了这方面的打算,安德恒最近在东江开元大厦刚刚买下了一层,成立世纪安泰在内地的办事处,装修就快完成了。
赵军把那个黑色的旅行袋交给张扬:“里面是给你准备的器材,具体的操作方法你可以向常浩请教,经过我们的考虑,常浩暂时派给你做平海区的助手,记住安德恒这个人不好对付,一定要小心!”
张扬到现在都不明白国安为什么会盯上安德恒,难道国安并没有把安德恒所有的情报提供给自己?张扬道:“头儿,我希望你能把安德恒所有的情况都告诉我。”
赵军喝了一杯啤酒,抿了一下嘴唇,沉默了一会儿方才道:“记不记得香港的陈金键?”
张扬点了点头,陈金键是邢朝晖的助手,当时在香港的时候张扬和他接触过,不过对那个人张扬并没有任何的好印象。
“他是一个双重间谍,如今已经潜逃了,带走了不少国安的秘密资料,有证据表明,你们在安家的行动暴露,也和他有关。”
张扬低声道:“你怀疑他和安德恒有关系?”
赵军低声道:“安德恒、陈金键、王展之间都有关系,我们有理由怀疑在香港存在着一个我们看不到的大网,这张网不但想立足于香港,而且想渗入内地,97临近,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潜在的威胁,我们必须要将隐患提前清除掉,所以我要你尽快查清他,掌握他的一举一动,让他在内地的一切行动都无法逃过我们的眼睛。”
张扬和梁百川的较量吸引了江城武学界的极大关注,这和张扬无关,梁百川在江城乃至整个平海武学界的声名显赫,是平海形意拳界泰斗般的人物,他的徒子徒孙遍布大江南北,近十年来已经很少亲自出马,这次张扬也实在是欺人太甚,伤了他门下十多个弟子,这个面子无论如何都去找回来。
周六上午梅花山暗香阁外已经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武林人士,毕竟江城武林已经很少有这样让人激动的场面了,梁百川对张扬,两个看似不搭界的人物居然也能够对在一起,梁百川的盛名众所周知,可张扬一人单挑黑山子乡四十多名村民的传奇故事如今也传得沸沸扬扬,这样的两个人碰撞在一起,势必会有一种火星撞地球的恢弘场面。
楚嫣然和安语晨也专程跑来给张扬助威,她们和张扬提前约好了九点在暗香阁碰头,可到了地方发现张扬没来,不但张扬没来,梁百川也没来,暗香阁内外只有一群看客。
张扬并不是害怕,也没有爽约,在昨晚他给梁百川打了一个电话,这件事闹得太大,这和张扬的本意是违背的,他不想和梁百川的误会继续下去,在张扬看来,比武切磋原本是两个人的事情,没必要搞得人尽皆知,梁百川接到电话之后,也是这么认为,两人重新约定在梅花山的观景台相见。
时间还是九点,当所有人汇聚于暗香阁周围的时候。身穿黑色运动服的张扬和一身灰色唐装的梁百川已经相对站立于观景台之上,通往上层的观景台入口处,梁百川的大弟子祝庆民站在那里,他负责为两人望风,避免外人干扰到两人的比试。
梁百川双手抱拳,脸上的表情如同古井不波,高手在心境上的修为极其重要,虽然梁百川很不爽张扬伤了他十多名弟子,可一旦两人相对,他就把心中的不快抛在一边,梁百川是个武痴,他习武的目的很单纯,就是为了不断的进步,达到武学巅峰。
张扬凝望梁百川的双目,从梁百川平稳的气度上已经看出眼前的是一位很有实力的对手,张扬微笑道:“梁师傅,你找我来这里是为了给你的徒弟讨还公道呢,还是单纯的想要和我切磋?”
梁百川淡然道:“兼而有之!”
张扬点了点头:“我若败了?”
“你若败了就登报声明,当着江城所有人的面给我道歉,并负担我那些徒弟的医药费!”
“我若胜了呢?”
“你若胜了,这件事我再也不会提起,我梁百川的所有弟子再也不会跟你张处长作对!”
张扬哈哈笑道:“你必败无疑!”
梁百川的瞳孔骤然收缩。
张扬道:“一个真正的武者,比武切磋应该不抱有任何的目的,你的动机太多,这些动机就会成为你心里的负累,我不怕失败,就算败在你手里,所有人都会认为正常,而你若败了,江城武林中人会怎么看你,你的徒弟又会怎么看你?你害怕失败!一个害怕失败的人又怎能放手一搏?”
梁百川哈哈大笑,他充满欣赏的点了点头道:“说得不错,张扬!希望你的武功能够达到你自己所说的境界!”
“我真不想跟你比试,但是我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所以我提出在这里切磋,我若是败了,我给你道歉,我若是胜了,这件事权当没有发生过!”张扬的这番话尽显他的大度,可是在梁百川听来,这厮实在太狂妄了,根本是在说他没有取胜的机会。
梁百川抱了抱拳,向后退了一步,进退之间,他周身的肌肉已经达到了最佳的状态。
张扬却仍然还是那幅懒洋洋的模样,梁百川虽然厉害,可是应该不能给他造成太大的麻烦,武功固然在于修炼,可是真正能够突破的高手是要靠悟性的,张扬现在最吃亏的无非就是内力没有完全恢复,在武学的眼界上,他足以傲视任何人。
这厮叹了一口气,狡猾的本性再次展露无疑:“其实我对你的徒弟已经留手了,如果我真想点他们的穴道,你根本解不开!”他在刻意激起梁百川的怒气。
梁百川沉稳的目光中终究还是泛起了一丝波澜,他向前跨出一步,一拳向张扬当胸戳来。
形意拳是明显的枪拳。枪术是中国周朝以后出现的战场绝艺,有护王定国之功。形意拳注重实战,打法凶狠,没有花招,直进直退,身法迅疾,较少窜高翻筋斗,这种拳是经历数代人经历战场厮杀而得,善于实战。在应敌时要求以意念调动出体内的最大潜能,以意行气,以气催力,在触敌前的一瞬间发劲,而且要求肘部不得伸直,缩短了出拳距离,使得形意拳具有较强的穿透力,往往可对敌人内脏造成伤害。所以形意好手们在一般情况下,绝不轻易出手,也不敢轻易出手。
梁百川主动出手是基于对自己拳法信心的基础上,他这一拳蕴含八分内劲,毕竟他对张扬的身份还是有所顾忌,这一拳既是留情,也是为了试探张扬的真正实力。
张扬伸出单掌抵住梁百川的出拳,拳掌相撞,彼此的身躯都微微一震,张扬感到一股雄浑的内劲透过自己的臂膀撞击在他的胸口之上,不由得一阵气血虚浮,也不禁一阵错愕,他没有想到梁百川的内力居然如此浑厚,脚步向后退了一步,喘了口气,方才完全化去梁百川的拳力。
梁百川心中的惊奇更甚,他虽然只用了七分力量,可这样的一拳仍然可以击倒一头蛮牛,张扬单凭一掌就抵住了他的攻击,显见张扬的武学修为比他想象的更加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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