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也与一个人不同的需求相关,更与一个人的年龄、成长心路密切相关,哪怕是青梅竹马之交,也很难掌握。”
“听雁道友的意思是说,司徒平是自愿拜入门下的?”餐霞大师反问道。
雁千惠淡然一笑:“司徒平,餐霞大师和你的小朋友担心你是被迫入门的,你可有话说?”
司徒平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上前行礼道:“餐霞前辈,三位师姐,司徒平多谢你们的关心。”
他行了一礼,继续说道:“弟子在离开黄山的时候,已蒙师父开恩,解除了师徒关系。许师不计前嫌,不仅没有收回所传授的神通功法,还介绍弟子投入雁师门下。在入门之前,雁师亦给弟子以选择的机会,弟子虽曾心仪峨嵋,但亦不想与许师为敌,所以才决定拜入雁师门下。”
“傻小子,世上事岂能由你想不想来决定。”
雁千惠哂然一笑,看向餐霞大师:“大师还有何疑问,请一并问了。按照道理,这些问题我本不需要回答,毕竟这是我蓬莱仙宗自己的事情。不过,大师算是我落仙殿的第二位客人,这个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第二个?莫非第一个是那许飞娘?”餐霞大师问道。
“正是。”雁千惠点头。
“雁道友可知那许飞娘为人?”旁边的瑛姆忽然问道。
“我需要知道吗?”
雁千惠笑了笑:“我和诸位亦是初识,你们所说的话都是可信的?在我看来,你们和许飞娘一样,都是初识,谈不上什么信不信任。到目前为止,许师姐没在我面前露出令人可憎的面目,也没有做下什么针对我或者别人的恶行,我岂能因为一面之词而怀疑这个朋友?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相信时间会证明这一切的。”
餐霞大师深深地望了雁千惠一眼,沉声道:“敝派掌教夫人曾传剑书,敝派上代掌教真人曾将一件伏魔之宝放在莽苍山古庙,不知道友可曾看到?”
雁千惠这次是真的笑了:“你说的是紫郢剑?”
“正是。”餐霞大师顿时有些激动了起来。
“餐霞大师,我想冒昧地问一句,莽苍山可是峨嵋派的道场?”
“不是。”餐霞大师怔了一下,连忙摇头。
“既然不是,我在莽苍山得到的紫郢剑,又跟峨嵋派有什么关系?”雁千惠反问道。
“这个……这个不一样。”餐霞大师心中涌起一股怒意。
“有什么不一样?”
雁千惠的神色也变得淡然:“莽苍山,是公共区域,并非私地。你在公共区域无意中丢了东西,那当然还应该是你的,因为那是失物。你在公共区域有意的扔东西,不管你是埋也她,做标志也罢,那都是遗弃的意思,落入谁人手中,便归谁所有,瑛姆前辈,您说呢?”
我说个MMP啊!
瑛姆心里有点儿苦,老太太上下眼皮一阖,这话真没法儿接。
好在雁千惠也没有硬拉她下水的意思,目光又转向餐霞大师:“如果按照大师的逻辑,你峨嵋派的道友哪天心里不顺,来这同洞山讨要曾经留下的脚印,我上哪儿还你?”
“强词夺理!”餐霞大师真的怒了。
“理,是唯心的,它就在那里,摸不着,但看得见,感受得到,如果这里真的属于你,别人如何夺去?”雁千惠轻声道。
看到餐霞大师都要七窍冒烟了,雁千惠很体贴地又补上一刀:“我这个人没什么喜好,但凡出现在我的面前,又没人掌控的宝物,我都会视它为我所属。”
“道友就不怕激起众怒吗?”餐霞大师咬牙说道。
“真理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雁千惠一张视死如归的脸。
“哼!”
餐霞大师猛地站起身,拂袖而去。
“慢走不送。”
雁千惠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早知道她这么不讲理,我就发动大殿里的禁制了,可惜!她居然没给我机会。”
刚刚走近大殿门口的餐霞大师蓦然加速,奇快无比地冲出大殿,而三名弟子也略为急促地冲了出去。
“走都走了,你又何苦吓唬她?”瑛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
“都得罪了,又何必担心再得罪一次。”其实雁千惠倒是挺惋惜的,不过她相信此时餐霞大师一定不会向她出手——任何人看了穷奇和戎敦的下场后,想对她下手都要琢磨一下了。
“也就是说,你也不在乎得罪老身了?”瑛姆淡淡地说道。
雁千惠沉默了片刻:“如果我说‘在乎’,前辈是否就可以放下所有的事?”
“当然不能。”瑛姆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么,请问前辈又是为何前来?”雁千惠叹了口气,直接问道。
“我是为了廉红药。”
瑛姆直截了当地说道:“小丫头为许飞娘所骗,我就是为她来的。”
“前辈,我不问你要证据,但我既没有委托许飞娘为我找徒弟,亦没有与她合谋。当日见到红药的时候,我亦曾说过红药终究与她有缘无份,所以这一次她将红药荐于我的门下,我并不奇怪,我也无愧于这孩子,当初也给过这孩子选择的权利。但是,你若是带她走,恐怕……得用强了。”
“你好大的胆子!”瑛姆怒道。
“无所谓大不大胆。”
雁千惠微微一哂:“是前辈太狭隘,世上也不只是峨嵋派是好人,也不能天底下的人才、天材地宝都是她峨嵋的吧?”
一股澎湃的威压犹如泰山压顶般的轰然而下,雁千惠先是吃了一惊,不过对方既然没有动用神通,她也不能弱了自己的势……她的皮肤变成了黄金般的颜色,金光微微泛起,身后似乎出现一个佛陀的虚影!
轰!
两股无形的能量在大殿中碰撞,雁千惠在瑛姆面前竟然稳稳地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后退。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格。”雁千惠的耳边响起了瑛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