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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俯身凑到她的颈窝处,低声说:“原本我想,下一次的战争,我便该去见泉奈和父亲了。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会想办法继续活着的,比所有人都活得更久一些。”
这可真是动听的话。
然而,落在莲沼的耳里却不那么动听。
她又开始感到烦躁了。
像谁往水池中央丢了一块石头,砸开一圈厚重的涟漪。
“喂,斑。”她睁着眼,一眨不眨,即使眼前除了黑暗别无他物:“别入戏太深啊。”
——别入戏太深啊。
是在提醒斑,也是在提醒她自己。
斑不答,在她的脖颈上印下绵长一吻。灼热的呼吸,滚过颈间的肌肤,犹如针刺一般令人产生想要退缩的冲动。
“我不是一个值得用情的人。”她说。
唇舌吮舔过最为娇嫩的肌肤,留下一枚水红色的吻痕。
“我不会爱上任何人,我是一个缺少感情的……”她的呼吸渐渐有了难以自抑的起伏。
斑的头倚靠在她的胸口,微翘的黑发刺得她肌肤发痒。斑低声说:“怎么……整天读经,现在已经像个僧人一样,想要忘却人类本有的情|欲了吗?”
“不是。”她低声说:“这是我的真情实感,绝无作伪。”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又这么执着于我?”斑问。
“你就当我自负美貌,想要征服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好了。”她回答。
宇智波斑将兜头罩住两人的羽织拽下,他不改姿势,依旧趴在莲沼的身前。即使看不到眼前少女的面容,他却依旧将头垂在她面颊的不远处。
“自负美貌?征服男人?”斑失笑:“亏你说得出口。”
“那我该编什么理由啊。”她说着,已经放弃了继续耗费心思欺骗人:“想不出来。”
“比如‘想要试一试做错事的感觉’。”
“你编的理由比我还敷衍。”
“……既然是做错事,明音。”斑说:“那就干脆一错到底吧。把所有可能的错事都做了……包括‘勾引了我又说出‘我不会爱上任何人’’这一件事。”
眼前的黑发男人竟然在笑。
低扬的嘴角压着藏匿不住的笑意,黑色的发从他的肩头滑落。
莲沼盯着他俊美的面孔,菖蒲色的双眸微微一动。
她的手指抚过斑眼上蒙着的白布,指尖细细划过纱布的边缘。流连的手指,带着诱人的温度。
“对啊……现在的你根本看不见。也不知道我在做错事。”
她的双臂缓缓攀上斑的肩头,在他的背后悄悄缩紧。手腕划过他的脊背,纤长手指的指缝间被穿入了斑黑色的长发。她仰起头,在斑的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并不是什么好人。”
“是吗?”
“我想好了。”她的唇角擦着斑的耳廓:“我想试试看,谁也不爱的我,能否让一个强大的男人爱上我。——可以,这个理由很完美。”
话音落下,她歪过头,吻住了他。
她微颤的睫毛擦着他的面颊,斑脊背上的纤细手指不安地缩紧着。
斑低下头,用双臂环住了她。
他的眼前一片黑暗,像是无尽绽开的夜。
失去了视野之后,听觉与触觉在无形中变得数倍敏感。洞察力都被聚集于此,就算是最细微的响动,也会在肌肤末梢与耳膜处扩大。
细腻的吐息声于耳畔层叠跌落,旖旎如同花瓣重重开放之姿。
柔软的指尖抓着他的衣服,不住地磨蹭着。
斑坐在一团黑暗里,脑海之中再没有了其他人与事物——交融着血与火的战争、密麻林立的漆黑墓碑全部远去,亡者于梦中的呼唤声也再听不见。
一团黑暗之中,脚边忽然亮起的光,照亮了一片颜色诡谲、妖异如血的莲花。
许久后,莲沼的双手脱力一般从他的身上坠下。她磨磨蹭蹭地低下头,离开了斑的面颊,胸口却止不住地起伏着。
“不行了吗?”斑问她。
“哦。”她回答。
斑:……
(真·拔叼无情)
一吻过后,两人再也无话,气氛变得很是诡异。不知不觉,莲沼已经慢吞吞地挪出了半米远,正被冷风吹得抱臂微抖。
“你坐那么远做什么?”斑问。
“天干物燥,摩擦起火。我防患于未然。”
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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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过后,两个人的关系忽然就变得奇妙起来。
明明在表面上,两个人都表现地极为若即若离,一个说着“在战争胜利之前,我是不会考虑娶你的”,另一个说着“我太几把无情了,我就拓麻不爱任何人”;但是,同时却又莫名地保持着亲密无间的关系。
斑在处理族务的时候,莲沼便会在一旁……呃,午睡。
没有其他闲杂人等在,她便放肆狂野地睡——四仰八叉、双手乱摊;如果有其他人在在,她便佯装因为疲惫而典雅文静地睡——一手撑着面颊,悄悄靠着窗台。斑也很配合,偶尔会让人为她披一件外衣,以免她因为深秋的冷意而被冻醒。
虽然房屋已经修葺完毕,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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