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知县那若有似无的眼神淡淡的扫了一眼,便端起茶碗押了一口。
仵作微一愣神,连忙醒悟该走了,便有些局促的告退了。
他出了知县的公房,立马感觉松快了不少,刚才在里面真是感觉气都透不过来。他不敢多待,急急忙忙便出了衙门,又开始寻思着凌老爷子和那个叫陈青的不知道安排的怎么样了,就这么一路胡思乱想,便回了家。
仵作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出大门,衙门里后脚就有个人偷偷从后门往县外走去。
那人神色匆匆,出了衙门直奔天水县外,可还没有多远,便被一伙行人看似无意的包主了。
那人一见架势不对,立马就像转身,骤然发觉肋部被一个硬物一顶,身后一个声音压的低低的:“别东张西望的,正常走路!”
那人一个哆嗦,知道完了。
……
此时已到辰时,那卧牛山黑黑的一团隐在夜幕之中,凉风吹过,山上松柏婆娑作响,更添几分冷清静谧。
只见观道上一辆马车不快不慢的往这里驶来,那车前挂了两盏红灯,遥遥的看去,仿佛两只兽眼。
那车沿着山道,一路颠婆着上了山腰,随即便看见里面出来一个人,慢慢朝那朝阳观走去,只是太远,看不分明。
那人走到道观门外,伸手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便打开,吱嘎一声露出一道窄缝儿,那人闪身进去。
随后便听大门“砰”的一声,便关上了。
冷风嗖嗖的吹过,透骨的冷,道观门外的树林里,黑洞洞的一片,但见枝干参差,影影绰绰。
猛然间,这树林里竟然有人窸窸窣窣的说话:“就是这儿?”
“对!就是这里!”说话的人声音有些沙哑。
头一个说话的人左右看看,手一挥,一下子身后涌上来几十号人,都是劲装打扮,腰刀背后,青黑色的衣衫,单膝跪地宛如一大片铁铸的蛤蟆。
他冷冷的扫了一眼,双眸隐隐透着凶光:“都给我听仔细了,一会儿杀进去,这个道观只准进不准出,无论是谁,胆敢违抗,杀!”
几十号人整齐划一的一声低吼应答。
他满意的嗯了一声,哼的一声狞笑:“当着两位朋友的面儿,我再提醒一句,活儿要是做不利索,我可是不依的。”
众人一动不动,仍旧单膝跪地听着为首那人的训话,当真徐如林,不动如山!
那人抬眼看了看,估摸了下时辰,跟身边那个声音沙哑的老者对视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走!升官发财!”他大喝一声,只听“轰”的一声,几十号人忽的站起,按部就班四下散开,便朝那道观涌入。
“嘶”的一声,树林里一声轻响,只见一点火光亮起。
扑闪不定的火苗中,只见一只粗糙的大手微微笼着,随即便看见一只烟锅伸出,还有一张青黄不定的苍老面庞。
“究竟是人是鬼,我到要亲眼看看!”